“总算办好
王爷
差事，
特意来谢谢你。”纪轻舟笑道。
图大有忙拉着他进屋，打开食盒
看里头有酒，不禁愣住。
“你有……身子，不可饮酒。”图大有道。
“无妨，有今天没明天，多喝杯是杯。”纪轻舟脸笑意，为两人斟酒。
图大有面色微变，伸手按住纪轻舟手里酒杯。
外头夏夜凉风吹过，引得树叶沙沙作响，然而深沉夜色却将切都笼在黑暗里。
可再深夜色也会有尽头，太阳总会升起来……
接下来两日，纪轻舟忙得几乎脚不沾地，但好在图大有找人都很得力，他们总算是堪堪在第三日入夜前清点好内侍司所有部司库房。
纪轻舟当晚便将誊录出来清单交给李湛。
李湛接过清单只扫眼，没说什
便让纪轻舟下去。
挑那些，给他们分派清点差事。纪轻舟不敢马虎，基本上每个地方他都亲自走遍，生怕出差错。
当晚，纪轻舟亲自将各个部司重新清点库房内容做整理，然后誊抄份。
此前他听池州说内侍司购置物品之时其中颇多猫腻，当时还以为只是小打小闹，如今将各部司库存与账簿核对，才发现单单是这季度购置物品差额，数量便大得惊人。
若事情直如此，这几年下来宫内不知道有多少银子就这稀里糊涂流进别人腰包。也怪不得李湛打算彻底清算此事，哪怕是纪轻舟想想那些银子都觉得肉疼。
“是不是少两份？”纪轻舟整理完叠记录之后，开口问道。
“怎？”纪轻舟看着他问道。
“轻舟……”图大有敛笑意，开口道：“酒不必喝，你是……看出来吧？”
纪轻舟将手里酒杯放，失笑道：“太明显，不止能看出来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。”
他们这三日清查内侍司十九个部司库房，其中大部分库存与账簿都有很大出入，只有其
秦铮待纪轻舟走后便拿过那份清单和池州最初给他那份做对比。半个时辰后，秦铮将份画几处红圈清单放在李湛面前。
李湛目光落在那几处红圈上，神情却没什变化。
“其他数目都对，但这几个问题很大。”秦铮开口道：“池州查出来内侍司购置数目远远低于账簿上记录，可纪轻舟找人清查清单里，却和账簿上差不多。那多出来部分……是哪里来？”
李湛闻言没有做声，目光却落在那几处红圈上，表情令人捉摸不定。
小院内，纪轻舟提个食盒进去，图大有原本已经打算休息，见他过来当即十分高兴。
“回纪公公，都在这里啊。”个内侍答道。
纪轻舟抬眼看他瞬，问道：“记得十九个部司，今日共清点七个，怎这里只有五份？”
“噢……大有哥说有两个部司库房比较杂乱，今日光是整理就花不少功夫，清单可能明日才能整理出来。”那内侍道。
“好，知道。”纪轻舟淡淡笑，没再问什。
待整理好所有清单之后，纪轻舟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着外头夜色，忍不住重重叹口气。旁边那小内侍以为是清单有什问题，便询问几句，纪轻舟却苦涩笑，什都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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