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在。”池州开口道。
“你带人去对对教坊司帐,回头看看数额再做定论吧。”李湛道。
众人都对李湛这决定颇为意外,邱兰亭则面上冷汗涔涔,表情十分难看。
纪轻舟悄悄抬眼看向李湛,默默替邱家点根蜡。
李湛显然早就算好这步棋,若是不出意外,教坊司那边猫腻,李湛早已找
大臣们窃窃私语,都副看好戏嘴脸。
邱家自从出个皇后,至今也有不少年头,皇后——如今太后虽然直恪守本分,从没有逾距举动,可邱家这些年在朝中可没少作威作福。
先帝宠爱皇后,对邱家睁只眼闭只眼。
朝臣们除却和邱家亲近那拨,剩下自然都看邱家不顺眼。
如今出这样事儿,大臣们恨不得端着瓜子当场磕,看看后头还有什丢人事儿没掰扯完,最好是让国舅爷身败名裂才好!
,在朝堂上引起“轩然大波”!
教坊司这道折子,参是当朝国舅邱兰亭!
参他内容是,拖欠教坊司嫖资……
这事儿在大渝朝还是头遭,虽说*员出入教坊司不是见不得人事情,甚至在本朝还有许多才子佳人话本,可这种事情终究难登大雅之堂,被人拿到朝堂上来说,终究还是有些丢人。
更何况人家参还是拖欠嫖资!
“臣……教弟无方……请陛下、王爷责罚!”邱国舅撩衣袍跪地磕头道。
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正走神,今日这教坊司之人说好些话他都听不懂,正琢磨是什意思呢,冷不丁见自己舅舅下跪,吓跳,忙看向李湛。
李湛神情自始至终都淡淡,沉默半晌他才开口道:“邱兰洄毕竟年幼,少年人犯些错也是情理之中……只不过……”他抬眼看向邱兰亭道:“国舅爷这个弟弟,纵容有些太过。”
“臣无能,往后定然好好约束他……”邱兰亭脸羞愤地道。
“嗯。”李湛淡淡地道:“邱兰洄事情先这样吧,不急着定夺……教坊司说邱家欠银子,此事交给大理寺去办,池州……”
“国舅爷只这年多便将教坊司每个梳拢姑娘都买去,前前后后得有三十多,每到买新便将旧再送回来。这清白姑娘谁不喜欢,可邱国舅全都占去,日子久别客人都不满……”那人五十道,“国舅爷占人也就占,初时还付银子,后来便都记在账上,日子久却不愿意结账……咱们教坊司也是要进项啊,还得朝朝廷交银子,老这拖着大家伙都要跟着吃官司呀……”
邱兰亭在旁听着,脸上青阵白阵,怒道:“血口喷人!”
“是,国舅爷您是没亲自去,可令弟尚且年幼在朝中没有官职,他进教坊司拿可是您腰牌,那笔笔账也是记在您邱家名下。”教坊司那人道:“如今您既然是邱家家主,们也只能找您讨要!“纪轻舟在旁算是听明白,去嫖人是邱兰洄,也就是那日在街上纵马那个少年。
这说来,这少年将教坊司每个新来姑娘都买去,那十四那晚与他抢人……扶柳中那个人,想必便是邱兰洄!纪轻舟时间心情十分复杂,自己和李湛竟误打误撞从邱兰洄那里抢次人。
邱兰亭听得脸红脖子粗,偏偏还无从辩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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