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们自己定吧。”李湛说罢头也不回
便要走。
董栋连忙追上几步道：“王爷……到底出什
事儿
，您别吓唬属下。”
李湛闻言脚步
顿，稍稍恢复几分理智。
他目光看着福安宫方向停留片刻，沉声道：“本王去见礼部人，你去找个人……”
“谁啊？纪小公子吗？”董栋问
他这几个月，应该都活得很小心翼翼吧？
这刻，李湛突然迫切地想要见到他……
仿佛生怕再耽搁下去，这梦便会醒。
“王爷？”英辉阁外，董栋迎出门口，却见李湛有些愣怔，不知在想什。
“王爷去天牢可问出什结果？”董栋低声问道。
今天，邱兰溪话彻底证实他怀疑。
李湛回忆里那个模糊不清身影，骤然变得清晰无比。
那记忆于他而言，也随之有不同意义……
奉先阁中少年那纤瘦身体，与纪轻舟模样完美重合，当晚两人每个细节和互动，都有个实实在在对象。
回忆中骤然清晰画面，让李湛有些失神，他不得不尽力转移自己注意力，以免自己身体出现某些不合时宜反应。
外头天光正好，七月阳光照在人身上，带着毫不吝啬热度。
李湛从天牢里出来，身上原本沾几分里头阴冷，被阳光这照，顿时生出几分不大真实感觉。有那瞬，他立在天牢门口，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做个梦。
数月来，尽管他直不让自己去回忆，可奉先阁里发生那幕，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。那种经历，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件值得回忆事情，尤其对李湛来说，那晚经历充满被人算计懊恼和愤怒。
可那晚切又确实是实实在在发生过，即便他想忘也不可能忘得。
那个人，真是纪轻舟吗
李湛看董栋眼，目光深邃，不辨喜怒。
“他……纪轻舟呢？”李湛开口问道。
“纪小公子陪陛下去福安宫，要将他叫回来吗？”董栋问道。
李湛摆摆手道：“不必，本王去找他。”
李湛转身要走，董栋却开口叫住他道：“王爷……礼部大人们还在前厅候着呢，事情谈得差不多，可需要您给个章程。”
李湛回想起数月来点点滴滴，发觉纪轻舟无形中许多举动，其实都在印证着这个答案，只是当时李湛未曾发觉……
少年第次在御书房见到李湛时紧张和不安……
许久前在马场落马后跌入李湛怀中时那熟悉轻/喘……
在教坊司为他行“举手之劳”时坦然……
在李湛次又次提点和警告后谨慎……
李湛走在回英辉阁路上，脑海中思绪飞转。
最初那件事情发生之后，他是怀疑过纪轻舟。无论是与高粱私自换值事情，还是次日纪轻舟身上带伤，都让纪轻舟沾染许多嫌疑。
但那个时候，李湛在宫中尚没有可用之人，他若是大张旗鼓去查当晚事情，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。邱兰亭大概也是算准这点，知道李湛不会冲动到鱼死网破，所以才敢出手。
直到后来接连出现变故，李湛才不得不暂时将那件事情搁置旁。
而他对纪轻舟怀疑，就像个解不开结样，始终埋在他心里某个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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