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郡王随着个家仆到后院间偏房,里头立着个侍卫模样人。恒郡王屏退家仆,沉声问道:“你最好是查出有用东西,本王今日心情很不好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那人朝他拱拱手道:“那医馆里大夫找到。”
“当真?”恒郡王惊讶道:“问出什来?纪轻舟去找他是不是为吏部赐那药?”
那人神情十分复杂,开口道:“那人起先不肯说,属下朝他用刑这才算是招……他说,纪小公子朝他找,乃是落子之药。”
“呵……笑话,纪轻舟个大男人,找落子药
恒郡王闻言面色顿时煞白片,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。
李湛为什会用这话来威胁他,他做过什……李湛又怎可能会知道?
李湛却不愿与他继续纠缠,最后只开口道:“今日说话还是算数,只要你安分守己,不会动你……否则……”
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,但那警告意味却不言而喻。
李湛说罢便匆匆出灵堂,恒郡王跪在那里半晌都没回过神来。
那神情依旧淡淡,与恒郡王那副惶然表情形成鲜明对比。
恒郡王闻言只是摇头,也不知是害怕更多还是惊讶更多。
恒郡王自幼最畏惧兄弟便是李湛,尽管当时身为大哥太子看起来更有威严,他们二哥也因着年长几岁关系,素日里颇有几分做兄长架势,倒是李湛不怎摆谱,平日里那神情总是淡淡地,可恒郡王却唯独与他很难亲近。
就像今日,李湛与他跪在起,明明神情和语气都很和缓,可恒郡王却觉得对方身上那威压,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四弟……你总是如此。”李湛开口道:“在该努力时候畏畏缩缩,事后又摆出副追悔莫及姿态。可自始至终,你从不愿付出代价去改变什。时至今日,你应该明白……许多事情后悔是没有用,不是人人都有次重来机会。”
直到个家仆走过来,在他耳边低语句什。
恒郡王沉默片刻,而后面色变,起身随着那家仆出灵堂。
外头候着吊唁朝臣和勋贵见状都有些茫然,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进去吊唁,恒郡王这个为老王爷持服“子侄”却走,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,会儿吊唁完,连个安慰家属都没有。
旁主持丧仪礼官见状也很是尴尬,只能不住打圆场。
好在大家都知道恒郡王来为老王爷持服是被李湛要求,恒郡王少年心性不够稳重,他们多少也能理解些,不至于真将这份不满表达出来。
恒郡王看着李湛问道:“你这话什意思,既然不能重来,难道你就有机会不成?为什你非要去勉强?”
李湛唇角勾起丝淡淡弧度,开口道:“确有,所以不能浪费掉这个机会。”
恒郡王显然无法理解这话里意思,既然人人都不能重来,李湛又为何会有重来机会?
“为什……你定要执着于这件事情?”恒郡王开口问道,“你可知道旦你着手去做,许多人都要被牵扯进来,难道你连皇兄身后名都不顾吗?”
“皇兄身后名?”李湛略带讽刺地看恒郡王眼,问道:“你在意恐怕是自己吧?当初那件事,你做过什,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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