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对,纪轻舟暗道。
毕竟这是李湛第二次生命,而且是同个人第二次生命,这就意味这上辈子李湛做过所有事情,都有过既定结局。而李湛在面对第二次人生之时,所作选择和看重东西,自然都是不样。
尤其那些寻常人会在意光耀门楣、延续血脉这样执念,在李湛重活这世中,只怕毫无存在感。纪轻舟猜想李湛现在世界观,应该更像现代社会些年轻人,即不受世俗礼教和价值观约束,只想做自己认为对事情。
这并不难理解。
见纪轻舟那神情似乎并不惊讶,李湛又道:“本王问你,若是要你以件你不在意东西,去换件你很在意东西,你可会愿意换?”
若非事情迫在眉睫,哪怕他什都不做,再过两个月,那孩子也该藏不住吧?
不过眼下他没有太多时间,要想阻止李湛,必须想办法推波助澜下……
回宫路上,小皇帝倚在纪轻舟怀里打盹。
李湛目光落在纪轻舟身上,半晌后悄悄挪开些许,问道:“不是说下朝有话朝本王说吗?怎直没开口?”
纪轻舟怔下,暗道还不是你在早朝那个誓言,打乱计划嘛!
证明他没有不臣之心,所以接下来他若是想做什,百官哪怕心有异议,多半也不会太拂逆他。”那侍卫道:“但如果他这誓言被他自己破呢?”
恒郡王闻言怔,顿时明白对方意思。
以他对李湛解,旦李湛知道纪轻舟那孩子事情,必然不会弃之不顾。届时他只要让朝臣们都知道此事,李湛便等于食言,他在朝中威望也将大打折扣……如此来,李湛再想做那件事情,恐怕就不可能。
“别让那个大夫死,三日后复朝,本王带着他去上朝。”恒郡王冷声道。
“王爷……”那侍卫开口道:“属下倒是觉得,有更好法子。”
“当然……”纪轻舟道:“这买卖很划算。”
李湛闻言唇角少有地勾起丝弧度,
况且李湛今日直有些心神不宁,纪轻舟能看出来他有心事,那话便更加说不出口。
“王爷……早朝上,您为什要立那样誓?”纪轻舟问道。
“你也觉得本王不该那做?”李湛看着他问道。
纪轻舟摇头道:“倒不是觉得不该……只是有些意外。”
“皇位、子嗣……这些东西许多人都很看重,可本王并不在意,所以那个誓言对本王而言,不过是无关痛痒句话罢,没什值得惊讶。”李湛坦然地道。
恒郡王闻言转头看向他,那人便道:“摄政王既然还不知道此事,您若是直接在朝堂上捅出去,只怕会将摄政王彻底得罪透。他哪怕不去办那件事,将来又怎会放过王爷?”
“你意思是……”
“既然纪小公子为那孩子事情也颇为忧虑,只要他顶不住压力朝摄政王坦白,此事便成半。”那人道:“届时这口风找谁透出去,都不是难事。”
恒郡王点点头道:“若是纪轻舟不朝他坦白呢?”
“那王爷便找机会推纪小公子把,他个内侍司总管,若是没有摄政王撑腰,那孩子终归是藏不住。”那人道:“旦他发觉王爷您知道此事,那结果便只有条路可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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