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轻舟怔,有些不解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小山目光中闪过丝伤感,但很快面上又堆起那抹熟悉笑意,开口道:“你还记得……和贺满事情吗?当时若是依着宫规们两个人都是要死,后来贺满说要出来顶罪,让朝慎刑司人说是被他强迫,这样就能救命。”
纪轻舟也依稀记得,当时他找贺满时候存便是这样心思,因为他只想保全小山。可当他找到贺满之后,却并未朝对方提起这个想法,因为他知道小山与贺满之间,任谁也不会为偷生眼睁睁看另个人去死。
“当时不肯……贺满就抱着哭,想临死前能见他面,死在起也值。”小山笑笑,面色染上丝淡淡红意,仿佛还有些不大好意思,而后他继续道:“没想到后来慎刑司人并没有来问们话,直接就发落……”
纪轻舟记得,当时发落结果就是小山安然无恙,贺满担下所有罪责被杖责后逐出宫。但听小
“轻舟,你睡不着吗?”小山从里屋出来,身上披件袍子。
他比纪轻舟大岁,从前称呼纪轻舟直都是叫名字,后来纪轻舟升官他在人前便称呼纪轻舟为纪总管,但纪轻舟不喜欢那称呼,私下里便让他依旧像从前样。
“估摸着池少卿快回来,想问问他王爷怎回复。”纪轻舟开口道。
小山摸索着点燃蜡烛,然后去替纪轻舟倒杯温水,朝他道:“你忘,池少卿为与你妹妹避嫌,如今都住在书房里,书房离这里那远,他就算是回来你也听不见。”
纪轻舟闻言点点头,他倒也不是只是为等池州。
当夜,纪轻舟和小山歇在池府后院厢房中。
那间厢房分内外两室,纪轻舟让小山睡在里屋,自己则睡在外头那屋。
纪轻舟躺在床上直没有睡着,时不时便起身听听外头动静,想知道池州是否回来。尽管他理智上相信李湛应该不会因为此事为难他,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做,可这不妨碍他心中忐忑。
他很想知道,李湛会怎回应这件事情。
纪轻舟越想越觉得不安,先前将信送出去之时那份“视死如归”如今荡然无存。
实际上,他就是单纯睡不着而已。
“你要是睡不着,陪你坐会儿吧。”小山开口道。
纪轻舟闻言往旁边让让,小山便盘腿坐在他榻边。
小山看起来依旧是从前那模样,身少年气,整日话不多,见到纪轻舟时候总是会带着几分温和笑意。但纪轻舟知道,小山其实有很多心事,只是他从来不朝旁人说,甚至不给别人关心和询问机会。
“其实你不必担心,王爷待你心向来都与旁人不同。”小山开口道。
李湛万不信怎办?
毕竟那晚奉先阁事情,李湛是告诉过他,所以他完全可以编这个孩子来骗李湛。这个世界又没有亲子鉴定技术,书上说滴血认亲也是不靠谱,万李湛不信他认为他在碰瓷儿,那他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人在不安时候,总是容易将事情往最坏方向去想,纪轻舟能想到最坏结局大概也就是这个……
万李湛决定不要这个孩子……
那正好,反正他原先也是这打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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