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为替二殿下求情？”纪轻舟惊讶道。
李湛看着纪轻舟，目光中少有地带着
丝难过，他又道：“纪太傅为二哥求情，此事让皇兄很是不快。没想到紧接着，二哥便被人弹劾，说他与西峰营主帅密谋不轨之事……”
纪轻舟闻言大惊，知道这不轨之事多半不是逼宫就是造/反。
这种戏码，在历史中经常上演，尤其是皇帝病重
时候……
“人证、物证俱在。”李湛道：“其中封信里，牵扯到
你父亲……”
因为原书里，他只是个炮灰反派，作者给他个“美强惨”设定，说他家被灭，但具体是怎
回事，书里根本就没有交代。
“你父亲向来不爱掺和这些事情，他没朝你说过也是情理之中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纪轻舟忙附和道：“嗯。”
“那段时间皇兄病很重，太医们束手无策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。”李湛开口道：“那段时间，朝中有很多流言，其中有些是关于二哥。”
为君者本就多疑，先帝在病重之时，想来对身边人也多有猜忌。
瘦削，整个人笼在宽大袍子里总给人种弱不禁风错觉。
李湛今日第眼看到他时候，就有种想将人拢在怀里冲动，如今见对方神色茫然地立在眼前，心里那冲动便越发难以抑制。
“去后头走走，有些话想同你说。”李湛只得找个话题来转移自己注意力。
纪轻舟闻言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，两人绕过营帐，到后头草地上。
“有些事情本不想同你说，怕你挂虑。”李湛看着远处正忙着准备晚宴人，开口道：“但本王又觉得，你那聪明，多半会胡思乱想，倒不如先朝你说清楚。”
纪轻舟这才明白过来，纪家被发落原因是，和二皇子密谋“不轨”！
若真是罪名成立，这下场倒也不意外……
“皇兄那个时候已经病得很厉害，他没有精力去查清楚整件事情来龙去脉，也不信任让别人去查。”李湛开口道：“所以他……宁可错杀也不放过……”
李湛没有继续说下去，纪轻舟却已经听明白。结果显而易见，先帝没
而李湛二哥是二皇子，依着“兄终弟及”惯例，先帝孩子尚且年幼，朝臣多半会希望即位是这个二皇子，而非先帝幼子。
因为幼子即位，会产生很多问题。朝臣们本着“稳”为上策原则，肯定不希望让先帝这个幼子即位。可先帝显然不这想。
“二哥很耿直，从来都不知道避嫌。尽管朝臣都已经递上折子，他依旧
行素。”李湛苦笑声，又道：“后来二哥因为些事情惹怒皇兄，皇兄大发雷霆，当着朝臣面将书案都掀。”
纪轻舟暗道，这二皇子多半是个没有野心人，否则这个时候肯定会隐藏锋芒蛰伏起来，而不是惹怒病重先帝。
“朝中聪明人，都知道那个时候暗潮汹涌，没人肯替二哥说话。”李湛道：“只有纪太傅……”
纪轻舟闻言转头看向李湛，暗道果然这次比武李湛又有安排。
不过与以往不同是，李湛竟然打算提前给他“剧透”……
“你还记得当初纪家是如何卷进那件事情吗？”李湛突然问道。
纪轻舟怔，顿时有些心慌。
他不是不记得，他压根就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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