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
回事？”李湛沉声朝马车外问道。
“王爷，路有点不平。”董栋
声音在马车外响起。
李湛闻言开口道：“回头让工部人修缮
下。”
“是。”董栋忙道。
马车恢复平稳，朝皇宫方向驶去。
李湛反应极快，伸手将小皇帝和纪轻舟左右护在
怀里。
李湛那动作极其自然，若是放在从前，纪轻舟定然会下意识觉得李湛此举是为保护他肚子里那个孩子，所以才会顺便护住他。
可这次，纪轻舟被李湛护在怀里时候，鼻腔里充斥着李湛身上淡淡熟悉木香，心中却冷不丁冒出许多复杂念头。
先前他只顾着尴尬，根本来不及细想。
如今这些念头却骤然冒出来……
纪轻舟闻言十分心虚，忙道：“
没出去！”
小皇帝歪头看着他道：“可是睡到半醒找不到你……”
纪轻舟紧张地吞下口水，忙道：“可能是……去方便吧……”
小皇帝闻言这才点点头，没再说什。
李湛却目光幽深地看着纪轻舟，而后几不可闻地叹口气。
轻舟这才稍稍松口气。
只要李湛不记得，他就可以假装不尴尬。
“面色有些差，昨晚没睡好吗？”李湛开口朝纪轻舟问道。
“昨晚……”纪轻舟差点咬舌头，忙道：“还……还行。”
李湛道：“在英辉阁住惯，骤然换地方确实会不适应，今日便回宫吧。”
纪轻舟抬眼看向李湛，恰好李湛也正看着他。
两个人四目相对刹那，纪轻舟心口猛地跳，突然想起先前李湛朝他说过话……
当时纪轻舟与李湛偶然聊起祁景川和秦铮事情，纪轻舟猜不准两人心意，李湛便朝他说，若要判断个人对另个人心意，不要看他做什或者说什，而是要去看那人眼睛。
李湛昨晚亲他那个举动，是喝醉酒失神智认错人吗？
还是说……李湛当时知道那人是他？
假设李湛在那个时刻知道那人是他，这意味着什呢？
个人……在什样心境下，会不由自主地去吻另个人？
纪轻舟虽然没有过恋爱经验，却也能想到这其中意味着什……
“你兄长三日后应该就能到京城。”回宫马车上，李湛朝纪轻舟道。
纪轻舟闻言略有些惊讶，忙道：“他到京城之后会被安置在何处？”
李湛道：“依着律例，应该安置在刑部天牢，不过……你兄长在西北受些累，身子有些不大好，所以本王会让人先将他带去别苑调养几日。”
反正纪轻淮进京事知道人本来就不多，若非不想节外生枝，哪怕将他接进京城其实也没什不妥。但李湛做事向来思虑比较周全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冒险。
马车行到中途，不知何故突然颠下。
“嗯。”纪轻舟边给小皇帝夹菜，边朝李湛试探地问道：“王爷面色也不大好，是不是也没睡好？”
“嗯，昨晚喝点酒……”李湛深吸口气，又道：“这会儿还有些头疼。”
纪轻舟闻言顿时松口气，李湛表情毫无异样，看来应该确实是不记得。
就在纪轻舟暗自庆幸之际，旁小皇帝突然开口。
“纪公公你昨天晚上出去做什？”小皇帝突然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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