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
早，纪轻舟早早起床，李湛却比他起
更早。
两人并肩
若是他没有穿到这个世界，那
纪轻舟便还是原来书里那个纪轻舟。
如此他和李湛不会有这样信任和关系，那翻案事便不可能这顺理成章。
“
原本不想让你面对这些……”李湛道。
“可是愿意。”纪轻舟道：“希望纪家得以恢复清白……得以摆脱这个身份时候……自己也能在场。明日从金銮殿里出来，就不再是个内侍
，而是个……是个……”
纪轻舟思忖片刻，也没想到个合适词接上这句话。
他知道以纪轻舟心思，多半早就猜到，只是自己不说对方便直没问。
“纪轻淮和图大有起失踪，本王已经派人去找，只是还没有下落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纪轻舟闻言怔，知道李湛这话已经将事情严重性降到最低，真实情况应该远远要严重多。如果他没记错话，纪轻淮早在数日之前就该到京城，那个时候李湛似乎在提起此事时候就有些支吾。
算起来过这些时日，人却依旧没有找到，只怕凶多吉少。
但不知为何，纪轻舟却隐约有种感觉，觉得纪轻淮和图大有应当并没有危险。
可以坦诚地告诉他，可他也明白，这样事情对于纪轻舟来说，包含着太多难以名状“窘迫”。纪轻舟向他坦白，需要鼓足很大勇气。
他唯能做，就是给纪轻舟足够空间和耐心。
只是这次，除这些东西之外，他决定要更主动些。
他不是不能等着纪轻舟慢慢朝他走过来，但他更想先朝对方跨出那步。
当夜，纪轻舟从后殿刚沐浴完出来，便见李湛长身立在殿门口，似乎是在等他。
他想说“是个男人”，可这就等于否定他此前身份，难道他此前不算是个男人吗？
“是个可以自己决定人生人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“嗯。”纪轻舟点点头，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期待。
明日从金銮殿出来，他就不再是个内侍，不再是个奴才，而是个可以和李湛堂堂正正站在起人。
那个时候，他或许就有勇气将那礼物拆开。
这感觉他也说不准是从何而来，但就是觉得很可信。
“吉人天相，他们不会有事。”纪轻舟开口道。
李湛原本还想着该如何安慰纪轻舟，没想到对方竟会先开口安慰自己，顿时有些意外。而且纪轻舟那语气并非是敷衍或安慰，反倒带着丝没来由笃定。
“想这或许是天意……冥冥之中老天便安排好这切，让明日与王爷站在起。”纪轻舟开口道。
纪轻舟原本并不是个迷信人，但经历过这切之后，他却不得不相信天意这回事。这次纪家得以翻案，虽然是李湛手主导结果，却也与他息息相关。
“就知道你不会多穿件衣服。”李湛手里拿着披风，见他出来便上前帮他披上。
纪轻舟低头看着李湛耐心地帮自己系好披风衣带，心中某个地方微微有些发烫。
“明日早朝，你陪着本王起去吧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“嗯。”纪轻舟点点头，抬眼看向李湛，问道：“兄长是不是出什事情？”
李湛看向纪轻舟，对他这问题丝毫不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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