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点
点头
，当即有些茫然。
从前，李湛每个月都会带他去奉先阁祭拜，他有什
话想朝他父皇说，都会对着奉先阁里牌位说。现下他
时有些弄不太清楚，人既然是葬在皇陵里，为什又会出现在奉先阁牌位里？
“三弟，你觉得呢？”二皇子突然朝李湛问道，“将来百年之后，你想葬在这里吗？”
李湛沉吟片刻，开口道：“人死如灯灭，葬在哪里又有什区别？”
二皇子闻言怔片刻，开口道：“人死……真如灯灭吗？”
纪轻舟闻言脸震惊，暗道这可是你们皇家陵园，又不是旅游景点，还能随意逛逛？
但二皇子却似乎并没有什避讳，见纪轻舟不答，便朝小皇帝问道：“丛儿想去吗？后头松林里有松鼠，二皇叔带你去看看？”
小皇帝有点搞不清楚状况，只得下意识看向李湛，目光带着几分询问。以往小皇帝也来过皇陵拜谒，但那都是在特定日子，还有许多人跟着，他全程都要穿着繁重礼服做各种各样仪式，那感觉并不太好。
这次，他还是第次以这样方式来皇陵。
身边没跟着礼官，这皇陵里清净不少，看上去也不像从前那肃穆。
染上红意，那红意又顺着耳畔扩散到脖颈和脸颊。
身后男人目光在少年染着薄粉皮肤上停留片刻，开口解释道：“
怕丛儿睡觉不老实，踢到你肚子。”
“嗯。”纪轻舟应声，也不知信没信。
李湛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开，这会儿床榻里侧小皇帝翻个身，迷迷糊糊地道：“睡觉很老实，才不会踢人呢……”
李湛：……
“二哥……”李湛看着他拧拧眉，二皇子忙笑笑，摆手道：“怪，不该说这些晦气话。”
几人沿着条小径去园子后松林。
二皇子路上不断朝几人搭话，看起来兴致很好。
纪轻舟原还有些担心他，但见他言语间似乎早已释怀，身上也看不出什病态，倒是比昨晚看着更有精神些。纪轻舟暗道，那件案子终于结，想必二皇子也该走出来。
他知道李
“想去便去吧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纪轻舟闻言有些惊讶，没想到李湛竟然会同意，但他转念想，这二皇子看着也不像是个没有分寸人，他说逛逛多半只是去陵园后头林子里，还不至于真带人到墓穴里瞎胡闹。
小皇帝对没见过事情都很好奇，他从前来陵园时候便很好奇这园子后头是什样，可惜每次来都要规规矩矩，去过地方也十分有限。今日二皇叔说要带他去后头看看，他自然是十分愿意。
“二皇叔，死以后也会被葬在这里吗？”众人朝园子后头走时候，小皇帝朝二皇子问道。
二皇子想想，开口道：“你如今还小，还有很多年时间可以用来想这个问题。”
纪轻舟：……
陵园大早也有些冷，李湛怕纪轻舟着凉，非要将自己外袍给他披着。
纪轻舟心虚得很，生怕二皇子注意到，不肯穿。
李湛又不愿勉强他，最后不得不“勒令”纪轻舟和小皇帝待在屋子里不许出去，直到用过早膳之后才让他们出门。
“要不要在陵园里逛逛？难得来趟？”早膳后二皇子朝纪轻舟和小皇帝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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