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厅里,李湛着人给纪轻淮斟茶。
纪轻淮待厅内只剩两人时才开口道:“王爷如何打算?”
李湛今日见到纪轻淮便知道他要问什,于是思忖片刻才认真地道:“本王知道你顾忌,你放心,本王不会鲁莽行事,更加不会时冲动便让轻舟裹进不该裹进来乱子里。“纪家从前便是因为纪太傅做太好,在朝中太有威望,所以才会惹先帝忌讳。朝堂中事情他们都知道,哪怕问心无愧,也总难提防人心揣测……
再加上李湛地位太高,纪轻淮不得不担心。
李湛自然也知道他顾忌,实际上他顾忌不比纪轻淮少。
“对,兄长伤如何?”纪轻舟朝图大有问道。
“放心吧,有照顾着,不会让他落下残疾。”图大有安慰道。
纪轻舟闻言这才放心,他看向图大有,见图大有脖颈上那条伤疤如今看起来变淡不少,不像刚回来时那触目。
与此同时,纪轻舟发现如今图大有,似乎变得和从前不大样。
虽然还是他熟悉那个人,但对方眼睛里却有过去没有光彩……
大人都还要称职!
在小家伙出生满十日之后,纪轻淮和纪轻澜带给小家伙备下小金锁来王府,纪轻澜很喜欢小孩子,这几日恨不得天天来,倒是纪轻淮怕她太唐突,直拦着,到今日才起过来。
纪轻淮为人沉稳周到,他尚不知李湛对这孩子打算,生怕兄妹两人来得太频繁落人话柄,到时候反倒给李湛和纪轻舟惹麻烦。尤其是纪轻舟,他不希望自己这个弟弟在李湛面前为难。
纪轻澜和图大有在偏殿逗孩子时候,纪轻淮朝李湛使个眼色,意思是借步说话。
他腿伤如今恢复还不错,出门已经不需要做木轮椅,只拄个拐杖。
“你这想,很高兴。”纪轻淮开口道,“轻舟年纪小,王爷……是个重情义人,此前还真怕王爷时冲动,为那些虚头巴脑名分,就与整个朝堂为敌。”
李湛淡淡笑道:“本王自不怕与谁为敌,却不愿叫他平白担心。况且,本王与他情意,不需要这些虚妄东西来证明,能和他安安稳稳在起,对来说才是最重要。”
纪轻淮闻言算是彻底放心,当即没再说什。
纪轻舟暗自沉吟,脑海中闪过个念头,嘴角也不由露出些许笑意。
“你笑什?”图大有开口问道。
“只是……很高兴。”纪轻舟由衷地道。
两人相视笑,不约而同想起数月前在雁庭第次见面场景……
时隔许久,切都已不同,但他们都庆幸当初能遇见彼此,并支撑着彼此走过最难那段路……
纪轻舟看眼两人,心中有些好奇,却没跟过去。
“想起来几个月前咱们还起想法子……幸亏咱们本事都不大,没能成功,否则可要懊恼死。”图大有看着小家伙出言感慨道。
纪轻舟念及往事也有些哭笑不得,如今想来就跟做梦样。
若是早知道今日,当初何必做那多无用功……可人生就是这样,不是人人手里都拿着剧本,那些纠结和忐忑,或许曾困扰过他段时间,但过后回想起来,却觉得都值得。
若非曾经经历过那样不安,如今也未必知道这安稳来之不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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