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秦铮心中那故意“针对”锐气便渐渐消。
其实,倒也不是祁景川脾气好,更不是因为他认怂。
而是祁景川虽只比秦铮年长两岁,却十分成熟,不像秦铮那少年意气。
他能感觉到,这位秦二公子虽然开始便对他充满敌意且语言多有针对,但实际上却从未对他做出过什为难之举。相反,秦铮边嘴里嫌弃他,但带他在京郊玩儿吃却都是顶好东西,丝毫没有敷衍。
这少年人脾气是差些,心性却很赤城。
秦铮原本还觉得此人眼识破他身份,眼光挺老道,听到后半句却不怎高兴。
“天生皮肤白,晒不黑而已。”秦铮没好气地道:“看你也不黑啊,难不成你是晒黑之后抹脂粉?”
祁景川闻言笑道:“你这法子倒是有趣,回头若是晒黑,倒是可以试试。”
“你!”秦铮见他竟不着恼,自己反倒生出几分挫败感,又道:“早就听闻王子殿下武艺超群,只不知你们梁国功夫与们大渝相比如何,若是有机会,很想领教领教。”
“好啊。”祁景川眼底带着几分笑意道:“不过今日就算吧。”
祁景川观察力十分惊人,几乎眼就看出这少年身份不般。
后来看到秦父朝那少年露出个略带“责备”目光,祁景川便大致猜到对方身份。
他早就听闻京郊大营主帅有个二公子,在军营中似乎很有些“名堂”。
今日见……别倒是看不出来,只张脸看着挺顺眼。
第二日,这看着挺顺眼“秦二公子”便被秦父派来陪祁景川。
相比那些嘴上抹蜜,心中却藏不知多少龌龊人,祁景川倒是很喜欢秦铮。
祁景川自幼在宫中长大,接触过人形形色色,但能在宫里走动人,哪个不是肚子花花肠子。反倒像祁秦铮这直来直去人,他
“怎,王子殿下比武还要挑日子?”秦铮得意惯,只当对方是退缩,不敢应战。
祁景川却道:“们梁国有规矩,和朋友见面三日内不可动手切磋,免得伤情分。”
秦铮暗道,谁跟你是朋友,不过来者是客,他再胡闹也不至于当真撅祁景川面子。
随后两日,秦铮直“兢兢业业”地陪着祁景川。
大概是祁景川脾气太好,秦铮无论朝他说什夹枪带棒话,祁景川总是不恼,还时常眼带笑意地看着他。初时秦铮总忍不住拿话刺他,到后来便觉有些无趣,只当祁景川是人怂胆子小,不敢招惹自己。
因为祁景川说自己很喜欢京郊风光,想在这边多逗留几日,秦父毕竟是军主帅,不可能直陪着他。正好祁景川与秦铮年纪相仿,两人说不定能聊得来,念及此秦父便将这”差事“派给秦铮。
临秦父还叮嘱秦铮,对人家梁国王子,千万要客客气气。
秦铮会哄人是出名,要不然他在军中不可能这招人待见,这点秦父不怎担心。
只没想到,秦铮这张素来能说会道嘴,到祁景川面前就有点失灵。
“那日你躲在人群里,眼就看到你。”祁景川与秦铮第次正式见面时候,开场便说这句话,不等秦铮惊讶,他又道:“看你白白净净,就不像是在军中摔打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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