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文人雅士多,茶楼生意很好,楼厅内人很多。
秦铮怕心道祁景川好歹是个王子,怕人多冲撞他,便要个二楼雅座。
雅座有雅座好处,安静人少……但对于心有旁骛祁景川来说,这氛围便显得有些让人不自在。
“秦二公子,你知不知送人玉佩代表着什?”祁景川开口问道。
“当然知道,书上都读过嘛……'投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。匪报也,永以为好也'(注)!”秦铮本正经地道:“王子殿下不会没读过吧?你们梁国和们读书不样?”
“就这两块吧,你觉得呢?”秦铮拿着两块玉佩朝他问道。
祁景川看着他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确定要送玉佩?”
“确定啊?你要不要?”秦铮又问道。
祁景川原本是想拒绝,只因这举动实在容易让人误会,可他犹豫下,目光落在少年满是期待脸上,不知怎竟鬼使神差地点点头。秦铮见他点头,只当他认可自己眼光,当即十分高兴。
“老板,这两块给包上。”秦铮开口道。
。”
“多少银子?”秦铮随口问道。
玉器店老板正要开口,祁景川却摆摆手道:“不习惯配玉带,算吧。”
祁景川在朝中之时倒是会配玉带,可他平日里不喜欢这些繁琐东西,再加上秦铮这架势看起来太像是个“待宰肥羊”,祁景川不忍心让他在这种事情上花费太多。
“不喜欢玉带啊?那换个别……”秦铮放下那玉带,走到旁边拿块玉佩,问道:“玉佩你喜欢吗?喜欢就给你来几块,看这里有几块花纹都还挺不错。”
祁景川欲言又止,眼看着秦铮付银子,将装着玉佩木匣塞在他手里。
“两位公子慢走,祝两位公子长……”玉器店老板句祝福话说到半,祁景川转头瞥他眼,那目光带着几分不易觉察地凌厉,他福至心灵,忙改口道:“祝两位公子友谊长存!”
两人出玉器店,秦铮又要拉着祁景川去隔壁金铺。
祁景川是见识到秦二公子“出手阔绰”,有些招架不住,便说自己累,想歇歇。
于是秦铮带着他去茶楼。
秦铮说着便开始挑拣,那玉器店老板看他这口气和架势,就知道这不是个吝啬主儿,自然不肯放过这块“肥肉”,再加上他看祁景川看着秦铮时那目光,便也多少领会到点什,忙上前道:“公子好眼光,你手里拿着这两块玉佩,都是这店里成色最好,美玉赠知己,这玉佩与这位公子气质看着倒真是般配得很。”
“是吧?也觉得是。”秦铮说罢拿着手里玉佩在祁景川腰间比比。
祁景川身材英武挺拔,身量比秦铮还要高出些许,再加上他五官俊朗,气质不俗,怎看都难掩贵气。秦铮挑这玉佩看着有些浮夸,并不大符合祁景川气质,但真要配在祁景川腰间,却也并不让人觉得突兀。
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,气质好穿着麻袋也好看。
祁景川看着秦铮,暗道这少年是真傻还是假傻,玉带也好,玉佩也罢,这种东西是能随便送人?就连这玉器店老板都通过秦铮举动脑补出出大戏,偏偏秦铮脸坦然,丝毫没觉得自己这做法有什不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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