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双目通红,
可皇帝却仍然意孤行,为此他不惜费尽心力,甚至决定在临死之前,要为年幼太子筹谋好切。这筹谋,是要为将来幼帝选个值得托付人,二是将所有会威胁到幼帝人,提前解决掉。
就这样,李旻成皇帝心中根刺。
他这个弟弟自幼“好勇斗狠”,且与西峰营主帅来往密切。
西峰营可是守卫京城主力之,若有人借着西峰营欲行大逆之事,后果不堪设想。皇帝病中,满脑子都是对未来幼帝处境担忧,几乎到魔怔地步,于是这无妄之灾,便落李旻和周楚身上。
甚至,还牵连为李旻说情纪太傅。
周楚“兢兢业业”地伺候他数日,直到京中都快派人来接,才让李旻离开。
那两年,李旻得空便会去西峰营,周楚偶尔也会去京城,两人就这来回奔波着挣得短暂相聚……
后来皇帝驾崩,李旻大哥登基为帝。
新皇年轻,且因为和李旻是同辈,对李旻约束便不怎紧密。
李旻相比从前更自由些,来往西峰营次数便更多。
正不舍得走呢,你这帐子里睡着有趣,不想回京城。”
周楚原以为李旻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,却没想到对方比他想象中还口无“遮拦”。
不过他很喜欢李旻这反应,坦然又认真。
仿佛他们做是件再正常不过事情,丝毫没有任何值得不好意思。
“你如今有些伤着,也不能骑马,让人去传个话,就说昨夜下雨,你受凉,要休养几日再走。”周楚朝李旻道。
李旻被软禁在府里,对外头事情无所知。
直到有天,周楚旧部冒险来告诉李旻,周楚和纪太傅被判斩刑。
“皇兄不可能这昏聩,那信件上根本就不是字迹,旁人更不可能偷用私印,皇兄只要看便知,怎会如此决断?”李旻被困许久,心中直存希冀,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结局,“你想办法带去见皇兄,要找他说清楚!”
“二殿下,切已成定局,您节哀吧。”那人道。
李旻怔,问道:“节哀,节什哀?”
不久后,周楚成西峰营主帅。
两人来往时便越发无所顾忌……
原以为切都可以这样持续下去,直到几年后李旻皇兄突然生急病,且病得很厉害。
年轻皇帝只坐几年龙椅,对这无上权利尚未满足,他不甘心就这死去。
然而太医对他病束手无策,皇帝在番挣扎之后,终于意识到,自己将不久于人世。于是他便生出将皇位传给独子念头,尽管所有人都知道,为朝廷稳定和大局,兄终弟及是最好选择……
李旻闻言顿时有些高兴,问道:“你是不是不舍得走?”
“你说呢?”周楚不像他这直接,许多话不大习惯说得太坦白,李旻知道他性子,见他这神情便觉得十分满足,又忍不住问道:“那在这里休养时候,是住你帐子里,还是回帐子?”
周楚被他逗得很想“收拾”人,却怕让他伤上加伤,便道:“收敛点,不然你这几日就别想下地。”
李旻闻言哈哈大笑,他实在是太喜欢周楚这副拿他没辙样子。
此后数日,李旻果然几乎都没怎下过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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