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总比不作为强吧。”小木道。
嘿嘿,白医生惯有阴险微笑,笑着笑着,示意着小木朝后看,小木回头,脖子梗,惊得口把自己拳头咬住,那位女病人贴着墙,四肢张开,神情肃穆……那样子,正像铺在他脚上,那只蝴蝶被钉成标本样子。
“认知性障碍,她曾经是遗容师,失去正常认知后,她把自己等同于经她手化妆过遗体,所以经常赤身裸体……没错,你发现她爱美天性,成功把她变成蝴蝶……”白医生笑着道。
“那还有治吗?这样真可怜。”小木道,为自己努力付诸东流而挽惜。
“造物神奇,不是医生能解读所有人体秘密……比如你,资料里描述很不堪啊,吃喝嫖赌抽应俱全,理论上你应该是个毫无同情心人渣,可为什,又试图帮助位失去认知病人呢?”白医生笑着问头雾水小木。
小木把筐垃圾提着,倒到门口桶里,心里有事,在垃圾桶里拣着半黄半绿残叶,用指甲劈着细细技节,把蝴蝶钉在张纸上,用时不久,完成个简易标本。
他准备送给其中个疯子,那个经常袒开胸怀露着乳房女人,做完,起身看看,这院子里嚎嚎、哭哭、笑笑,目标正倚着楼角,用猎艳眼光审视着她已经看不懂,已经缺乏外部感知世界。
她是个遗容师,那爱美应该能唤起她曾经记忆吧,小木蹑手蹑脚,走到她身边,冷不丁把标本亮在她眼前,兴奋地问:“漂亮吗?”
女人眼睛滞,时间仿佛凝固,她痴痴地盯着纸上五彩斑斓蝴蝶,像是害怕、像是紧张、像是期待,慢慢地伸着手,蓦地小木抽回去,那女人下子好失落,哀求也似地看着他。
“看着……其实,你比它还漂亮……照说做,这样…这样……这样系好扣子,这样……这样就更漂亮……要这样话,每天给你捉蝴蝶……好吗?”小木教着她系扣子,意外地,那位女人笨拙地、犹豫地系上扣子,然后眼睛痴痴地盯着小木手里手工标本。
“法律里有侮辱尸体罪,说明就死人都应该有尊严,何况病人?那帮男护工有意无意就来看人家饱眼福,不信你不知道。”小木严词指摘道,这是他所不能容忍。
“这就是们无能为力地方,没有那种药能治疗个人心里阴暗、丑恶、低俗、猥琐……别紧张,不是说你,你心理要纯洁过大多数人,最起码要高于普通人。”白医生道,小木灿然笑
“每天穿整齐、打扮漂亮……这就是你,拿去吧。”小木笑着递给她。
那女人兴奋而幸福接到手里,目光动不动地,喜出望外地看着,仿佛这是她熟悉东西样,让她变得投入,变得痴迷。
小木笑,想好久才想出这法子来,不经意侧头时,这幕恰恰落在白医生眼中,他挥手打发走汇报护士,招着手叫着小木,然后好奇地看看,等小木小步上来,他好奇地问着:“你给她什?”
“只蝴蝶标本……嘿嘿,注意力转移,心理治疗种方式。对你们不作为很有意见啊,就让人家天露俩大胸那显摆着?”小木道。
“那你觉得你做就有用?”白医生不动声色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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