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还是露馅
，不该说‘中西合璧’那个词，不符合
猛人形象。”张狂笑着道，那个细节让小木起疑，他记得很清楚。
“也露馅，居然让你看出，是个好人来。”小木笑着道。
“
“不能。”小木面无表情道。
“家人，这个时候最想就是家人。好像是你爸把你送进精神病院。”张狂道，起初不解，不过认识小木后，发现精神病院倒是个不错去处。
“对，是出于爱，但回报他
直是恨……曾经对他恨之入骨，这
多年，终于得到同样回报。”小木喃喃道，说得那黯然。
“所以你在期待改变？别多想，事后会有省厅专人向你家人说明情况。”张狂道。
“是你多想，总害怕因为其他事分心……不会，不为谁，本来就期待改变，就像你们警察期待能改变世界样，直期待改变自己。”小木道。
不再讲这个高危话题，免得录音监控事后分析，给他带来堆麻烦。
……
……
喝个半醺，休息两个小时，张狂直没有闲着，和外勤队友在商议着最合理，最安全方式，因为要“送回”这个线人原因，几队外勤夜未眠，盯着那些在车站、路口传销分子，那些人比警察还有耐心，就守着等小木出现呢。
当然，这也反证小木重要性，所以也就更让专案组费心，方案制订若干，很多细节都考虑到。
“其实不用改变，本心就是最好，你饿极也不会铤而走险，身上有点小钱都舍得给乞丐，个人在无所有时候，才能看到他身上高贵品质，在你身上……看到。”张狂道。
小木眼睛蓦地睁大，用欣喜而惊讶眼神看着对方，像发现基友那样表情。
张狂笑着继续说着：“你之所以留下来，是因为不想看到更多普通人被传销团伙骗得败家破财，进精神病医院，不想看到那些混蛋肆意妄为，为非作歹，你刻意地用顽劣外衣包裹着自己，其实你那颗脆弱、善良小心肝，已经被这些罪恶触动，你内疚，你愤怒、你正义感，让你无法选择坐视。”张狂道。
瞬间，张狂也像变个人，木林深蓦地想起，这家伙既然是个卧底，岂能像他表面上那愚蠢不堪，能把憨厚和凶恶都刻在脸上人，怎可能是笨蛋。
小木被惊到，他疑惑地看着张狂那张凶脸，那个悍样，慢慢道着：“秃蛋，你绝对不是普通警察，那些傻条子眼就认得出来。”
凌晨过五时，启程时候到，张狂匆匆推开小木住房间时，却意外地发现，小木已经整装待发，他端坐神态肃穆无比，瞬间张狂想起自己每次临战时候，也是这个样子，他坐下来，把方案递给小木，小木扫眼，扔在桌上。
“紧张吗？”张狂问。
“心跳和脉博会告诉你，不紧张。”小木笑道。
“不会有危险，你顶多会被揍顿。”张狂道。
“当然不会有，他们需要用，就像你们样。”小木道，那轻松表情，把张狂也感染，能做到这点，就不管小木有多顽劣，现在看上去也是那可爱，张狂看小木若有所思，他随口问着：“能告诉，想什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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