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。”小木指大头,大头傻。
“放你娘屁,他要是警察,老子就是警花。”何
说着就要扇,小木紧张大喊着:“嗨,嗨,别打脸,别打脸,老板想赚钱,全靠导师这张脸。”
也对,何玉贵赶紧拦着:“对,别打脸。”
小木保住脸,嘿嘿笑,何玉贵看着他呵呵直笑,不料脸拉,变,直接道:“打屁股。”
大嘴迫不及待,吧唧就踹脚,脚把小木踹到客厅长沙发上,小木疼得呲牙咧嘴,回头怒目而视道着:“艹,大嘴,你特胆比嘴还大,这身衣服好几万,可都是何老板血汗钱……看看,踢脏,裤开缝。”
何玉贵生性悭吝,这算是敲到疼处,他上前啪唧就甩大嘴耳刮子骂着:“真尼马蠢,衣服比人贵多,能这样打吗?”
西郊、王元村,被废弃天暂住地又启用。
集合地点在这里,张狂不紧不慢地往回赶,当卧底这多年,已经很难有什事让他情绪波动,可路上眼皮直在跳,会儿怕小木挨打,扛不住乱扯;会儿又怕对方看出小木身上端倪,他毕竟是新人,要把故事编得滴水不漏没有那容易;又过会儿,他有点后悔,觉得这孩子还小,实在不该领上这条路。
线人,不是个好称呼,警队里有这样个笑话,说组织养三个儿子,警察是亲生、卧底是领养,而线人,都是路边拣。这个笑话冷暖自知,大部分线人不算好人,但也不是坏人,可在被用时候,没有谁把他们当人。
他每每忆起小木傻乎乎不知轻重显摆,就替他担心,当二五仔最好性格是低调,最好是让人忽视你存在,而他太高调,如果不是让人窥到那多过人之处,专案组恐怕早把他打发回家。
可现在,已经是大姑娘上轿、丈母娘跺脚、老太太学绣花,什都晚。
“哦,何总,那怎打?”大嘴欲哭无泪道,刚动手,自己倒挨。
“扒衣服揍,尼马,敢跑。”何玉贵恶狠狠地道。
大嘴大头得令,捋着袖子就上来,小木躲到沙发角落里,两人抓着抓着,逼到进退无路小木猛地大喊着:“何老板,有重要情况告诉你……咱们里面有警察人。”
啊?张狂吓得差点晕过去。
啊?大头大嘴愣下,何玉贵吓得心跳几下,好奇地问:“谁?”
他像头回执行任务样,胆战心惊地回到集合地,打出租车回去,刚下车就看到,那些“捉到”小木传销分子,把车后盖里小木,像人贩子论斤出价样,几人抬着往那幢租赁土豪别墅里面抬,小木依然高调,乱蹬乱踢乱喊着。
张狂匆匆奔回院里,到门口,老老实实恭身站到边,脸色很难看何玉贵瞟他眼,没多说。
不用多说,今天是收拾这个小兔崽子,因为他逃跑,吓得整个组织都转入地下。
人送到大头和豁嘴手里,何玉贵挥着手,把几位捉人传销分子打发走,塞点零钱,那些都是何玉贵手下骨干分子,千恩万谢,出门锁好,轰轰发动着破面包走。
此时再看大头和豁嘴,被坑得不轻,眼睛还肿着呢,两人恶狠狠拎着小木,大头摘掉小木头上破布包,狞笑着:“小子,你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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