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男人需要什化妆,真可笑。”
大堆美颜美肤产品被他仍进垃圾桶,他匆匆刷牙,剃须,清清爽爽、简简单单洗净往镜子里站,随手把镜框上自己旧照片揭下来,染着灰发、奶白肤色、眼神忧郁……曾经刻意在自己身上雕琢韩娱男神偶像形象,现在怎显得这不堪呢?
“这不是。”
张旧照片,轻飘飘地扔进垃圾桶,这瞬间他眼中掠过很多让他心悸形象,是秃蛋那货剽悍威猛?还是卢疯子那样*诈过人?那怕就涂绅豪那个独吃方人渣,似乎都比他这个奶油形象有可取之处。
不知不觉中,心境和形象都变很多,在家里静两天什也没有做,没有去找狐朋狗友,没有逛夜店泡妞,曾经熟悉生活反而让他觉得兴味索然,终于回家,反而有种不知所措感觉。
咣咣嚓嚓阵昂扬音乐,把小木从床上惊醒,那亢奋声音勾起他记忆,惊醒时,大汗淋漓。是个噩梦,几个印像深刻梦境,在精神病院被人围殴、在传销窝点共诵羊皮卷,还有在潼关那个疯狂聚会,他梦见自己被那些狰狞面孔围着,上天无路、入地无门,然后被扒光羞辱。
醒来时,音乐还在继续,小木跳下床,拉帘子,剽悍爆句粗口:
“艹,这早就跳广场舞,这帮老不死,跳死你们。”
滨海最热季节来,他没想到现在和记忆中滨海也不样,不像少年时代记忆那恬静、安宁和悠闲,特别早上、晚上,那些不知疲倦老太老头,能把《红色娘子军》跳百遍,闹腾小木回来两天,愣是没睡好过晚上。
或许就没广场舞他也睡不着,这次西行,改变最明显就是生物钟,清晨六点,这是诵读羊皮卷时候,和传销团伙共处遗留症还顽固地留在他身体里,他坐在床上,神采奕奕,他在体会着这种行为习惯给身体造成变化。
对,父亲……穿戴整齐之后,小木踱进书房,书房里依然整洁如新,看得出,离开这段时间里,父亲来过,他默默坐在书桌前,看到被扣全家福,轻轻拿起,眼瞥到母亲音容笑貌时,他手像灼下,又轻轻地扣下。
即便吃这多苦,受这多罪,即便是父亲手造成,即便他心里千遍、万遍骂这个老东西,可心里依然是恨不起来感觉,依然是种愧疚心态,他眼睛滞滞地看着,在想那些
很厉害,用个近乎苛刻习惯来要求自己,那人身体这台精密仪器,会像得到开启密码样,每天在同个时间保持最佳状态。
“精神激励并不是无所取,和宗教样。”
小木如是想着,精神侵略确实像宗教样,可以培养出从善如流好人,当然也能泡制出不顾切极端分子,所差,在乎人怎使用它而已。
没意思,他拉开窗帘,打开窗户,让清晨清新空气透过酣眠夜房间,赤着脚去卫生间洗漱。
又个清晰变化,让小木踌蹰,卫生间琳琅满目洗浴、化妆、香熏、美肤产品,给他种不真实感觉,镜里他,平头、剑眉、眼神犀利,像身体里沉睡某种性格被唤醒样,曾经自,成很不堪旧宿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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