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是挽着孙清华说,孙清华喝得满面红光,很兴奋地问着:“是不是?木少爷追过你……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被爸撵走。”代琼诗笑道,众宾客也跟着哈哈大笑。
小木不知道是怎尴尬和两人碰杯,只闻到代琼诗身上馨香以及如花身上浓重酒味和体味,已经惯用和女人调侃游戏小木,像个害羞小男生样讷言,心思敏捷代琼诗像窥到什,饮而尽时,向小木抱之以个温婉微笑。
像是歉意?像是尴尬?像是还带着曾经少女时代浅浅羞涩。
“艹他马,又想当婊子,又想立牌坊话说得真好,怎人都是这个样子呢,明明都特虚情假意,还非演成真心实意……艹,法克……BULLSHIT……阿呸!”
“谢谢你啊,管管,你虽然很扫兴致,不过,也很难得。”
“理解就好,走吧,参加下如花同学婚礼,别扫人家兴致……对,如花这个外号还是你起,说起来你真不是个什好鸟啊,班里多半外号,都是你起。”
“记得这清啊,那说明起得相当成功。”
“听你这口音,还是对人家孙清华有成见,人家不就成功点、发达点、然后把你曾经喜欢班花娶走,就让你觉得这受伤害?”
“你错啊,管管,这个丑汉和美女旷世婚恋,受伤害可能是他们中任何个,或者是其他人,唯独不会是。”
小木下车,在小区东游西逛会儿,摸瘪瘪口袋,还是放弃找人寻欢作乐想法,循着楼门回家去。
经济封锁唯好处就是木少爷去娱乐场所次数日渐少,实在囊中羞涩,总不能光宰乐子兄弟吧,于是只能减少次数,就即便这样,木少爷都欠不少外债,这对于花钱如流水,刚刚又体会过挣钱艰难木少,不啻于灭顶之灾啊。
那不,楼门口就贴着呢,物业费该交,没交都挂着名呢。
小木没理会,乘着电梯上楼,再待几天,这里万恶物业,就该掐水断电,看样子,生活离绝境已经不远。
不过越是绝望,越是昂扬,
小木眯着眼,颇有深意地如是道,然后言而走,听得管向东愣片刻,莫名地觉得这句话,似乎非常有道理,而且非常有远见。
但是,都颇着眼前繁华似锦、美人如玉,谁又会在乎以后发生什事呢?
场婚宴,直开到华灯初上,小木直喝到筵散人去,乘着最后批送宾客车离开,自小生在厨师之家,长大沉缅酒色,对于他,想卖醉也是奢望,喝得越多,头脑反而越清醒,平时想不起旧事,反而会点点滴滴全冲进记忆里,像决堤洪流样,根本挡不住。
其实他直压抑着自己冲动,那种冲动,是冲上去向朝思暮想十几年班花表白,可做这件事缺乏个充要条件,当年被男生簇拥班花,还不知道记不记得他这个坏小子,那时候很多人在追,包括递小纸条、放学路上故意巧遇、包括跟踪盯梢继续巧遇,不少人乐此不彼。
此时想起来是多可笑旧事,偏偏新郎新娘敬酒时,代琼诗却提起来,她惊讶地指着小木道着:“记起他来,初中你们班帅哥……当年躲家门口,等着给送束玫瑰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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