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爱民说到此处,他不自然地笑,又想起在传销团伙,帮传销分子被他忽悠得团团转事,那次高调线人之旅,至今仍然尘封在警务档案里不为人知,恐怕就当个传奇故事讲出来都没人信呐。
是啊,瞧现在,士气已经低到冰点,谁又能信呢?
稍歇
“清华,下来透透气。”同行徐健叫他声。
“不想下去。”孙清华懒洋洋地道。
徐健没有勉强,轻轻地走到党爱民身边,眼光示意着车里人,小声道着:“教官,这样子不行啊,原来能吃两大碗,现在吃两勺子就不吃。”
“心病,谁也医不啊。带着他就是怕他想不开啊……这叫什事啊,前段时间带着这两宝挺顺当,眨眼,倒对。”党爱民也郁闷地道。
“那位估计是凶多吉少啊,真要像专案组判断假钞团伙,您说会不会……”徐健问半。
原来自己是如此地牵挂着。
“喂,喂…党教官,有消息吗?你们已经进入东山省境百公里。”她下意识地在网络通话上询问着党爱民,排查方向是两辆货车,没加厢,是技侦用四十多小时找到嫌疑目标。
“没有……们正在17国道加油站,这边黑加油站太多,根本没有监控可以提取……代问林处和老申好,们再往下查查……”
通话质量极度不好,断续声音,听得出话里疲惫。
“好,收到,随时联系。”
党爱民瞪着他:“会,什都可能会发生。”
明显是不悦,怕听到最坏结果,徐健知道点教官曾经卧底事,他小声问着:“教官,你以前当过卧底,你说有没有可能,他打入假钞团伙内部,将来来个绝地反击啊?”
“可能性不大啊,最长次卧底任务,光侧面接触就做八个月,你听说过,那个团伙见面就把人招到团伙里吗?”党爱民问,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“是啊,事越大,会越谨慎,这种事不能留活口啊。”徐健道。
这判断听得党爱民浑身激灵,又自安慰地改口道:“也不定,兴许他真被人看上,那小子是个妖孽,只要是坏人,大部分都能把他引为知己。”
关毅青说句,有气无力地,仿佛精气神下子被抽空样。
千里之外,编号H4追踪组,止步于H17国道乡平段,眼看着天色慢慢暗下去,挂在西边夕阳只剩下抹余晖,又个岔路口时候,车停下,司机看看党爱民,无从选择。
就即便这个方式也未必是正确,只是个大概,追踪节点是加油站,而进入东山境内时,沿途黑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,那些是为方便拉煤跑大车司机存在,不设站、不开票,所以也不具体可查性,如果消失车辆在其中任何个点加油话,那它就相当于避开所有警务反查节点。
党爱民言不发,下车,就着高粱地放泡水,余众皆下来,活动活动久坐筋骨,唯留下位在车上唉声叹气,像是心事重重般地发呆。
是孙清华,派出所作罚款处理决定,党爱民又怕这货想不开,路追踪就把人带上,而这路却又像变个人样,言不发,完全不似刚到皖省那个活蹦乱跳,满口诨话如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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