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扯还不是假,点二,再多不要。”裂枣男撇嘴。
嫌货才是买货,小木把抽走他拿两张道着:“不要拉倒。”
“嗨……点三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差不多就行,尼马卖个钞皮子,真当真钱啊。”
这俩狗日见警察就腿软,不见警察可嘴硬,而且这对货是贼胆大,干这事似乎根本没有规则可循,反正是熟人,照过面,直接约出来手交钱手交货,徐同雷换部手机,联系着另家,说着说着就快到约定地点,在所小学,王立松教着你,到那路口往胡同里拐,交货拿钱。
“这也……太草率吧?”小木瞅瞅,实在想像不到,如此简单。
“共才万块把,你要多隆重?快去快去,还赶着下家呢。”徐同雷催着。
这当会儿可由不得你退缩,小木揣着“钱”下车,鬼鬼祟祟,下子又觉得不对,这表情特就像说自己是贼样,干脆,两个小包装就拿在手里,大摇大摆走着,学校前头拐,进胡同,等好会儿,两个歪瓜裂枣男摇三晃地来。
“送钞皮?”对方问。
能说几种方言?”
“什意思?”徐同雷愣。
“怎觉得,从南到北,没您不会说方言啊?你先前干什,学这多?”小木奇怪。
“考考你,除搞传销天南地北来回跑,还有种人也是天南地北乱跑,你说是什?”徐同雷问。
“鸡。”小木脱口道。
“那给钱。”
歪瓜男纸包着摞,又数三千块,整加零递给小木,那位把小木手里已经接走,恰在这时,警笛声响,那俩脸色陡变,位怒道,擦,你报警;另喊着:快跑。
小木拽着拿货,把货抢回来,手里钱扔回去骂着:
“啊,十墩,个半。”小木道,意思是十万面额,按百分之十五结算。
“少扯,上回还是个。”歪瓜男怒。
“涨价,少个半不出手,老板说。”小木讨价还价。
“东西呢?”裂枣男问。
小木扬手,那人撕开半,抽两张,看,小木忽悠着:“水印、烫金条、手工雕纹凸凹都有,铜版纸可比不上这个。”
王立松噗地喷饭,老徐脸上挂不住,骂句:“滚蛋,是尼马推销好不好?想当年可是滨海各大国企轻工滞销产品出名推销员,大到洗衣机缝纫机、小到床单被罩暖壶瓶子,卖遍全国……不是跟你吹,大西北都跑过,那儿妞更便宜,给个床单就能睡个大姑娘,再给个暖瓶,连姑娘她妈也能顺便睡。”
小木笑得呛住,王立松笑得噎住。男人能起谈女人,那关系肯定是亲密到快无间,这仨货其乐溶溶,瞧这样,快成对半基友。
信任基础源于志同道合,同时信任也是有代价,吃完上车,徐同雷后座剔着牙,拆大包装,两墩假钞往前座副驾小木身上扔安排着:“会儿去卖,这头有个认识,要万五,压压价不于能低万块。”
这是十万面额,在大户眼中这就是零散生意,小木给噎得两眼直凸,提醒道着:“雷叔,和尚哥,就这……去接头?”
“那咋地?还给你派俩保镖,才挣多少钱?”王立松不悦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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