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爱民反讽着:“那你水平应该不错啊,怎被人摁?你这张嘴应该忽悠他们不成问题啊。”
“他们根本没听忽悠,直接棍子敲蒙,特滴,你说巧不巧,碰上陕省传销案里被遣返那个塔沟武校毕业,干活时往死里整。”小木道。
党爱民笑得直哆嗦,小木手飞速地画着,塞给党爱民张图道着:“赶紧滴啊,印刷厂就在那儿,你们去端吧……奖金别少啊。”
“你看你这人,都开始印钱,还把钱当回事啊。”党爱民说着,把出租车开进所院子,进去后大门就紧闭,他调试着耳麦,确定那方没动时,回头告诉小木:“那俩伙计还没起床呢,你说你跑,多不够意思啊。”
“秃蛋,差不多就行,有点心虚啊。”小木道。
“哎呀艹,这反侦查搞得……那俩也没走,住离你这儿不远,你们怎约定?”党爱民道。
“下午见面,要走散,他就让打个电话,号码是……”小木报着。
“那你什意思?又准备溜?”党爱民问道。
“怎?就这消息买给你们,都值不少钱吧?”小木梗着脖子问。
“你都自愿干上,半途而废不是你风格啊。”党爱民道。
人,约定是见不着人就拔个电话号码,这时候,小木倒拿不定主意,是走还是留。
他匆匆出楼凤妞租住单身公寓,边走边想着,好容易赢得信任有机会溜,这个机会放弃有点可惜,而且像制贩那恶劣环境,他想起来就后怕。
对,溜吧……他加快步子,出小区招手,辆出租车停在他身边,上车坐定道着:“火车站。”
“帅哥,买好车票?”司机问。
惊惶小木侧头看,惊得艹声,脱帽子司机,赫然是党爱民,对着呲笑着:“没想到来这快吧?”
“他俩都被你玩晕,又给钱又请嫖,你怕什
小木苦着脸道着:“真不是自愿。”
“那为啥去徐同雷窝点?”党爱民道。
“其实就想扮成买假钞,把他们勾引出来,要坑他把,要讹他点钱,真不行把他卖给你们也值俩钱……进去时就告大葫芦说,万不见出来,就报给老申,嗨他妈,怎没人管,是大葫芦掉链子,还是老申不当回事?”小木怒,聪明反被聪明误,栽这个大跟头实在冤枉。
“真不是,那天组织次大行动,们也在钓卖假钞,结果没钓着,还被邱广汉给叼走三十多万现金。”党爱民道。
“哎哟,看你们这水平真牛逼啊。”小木嘲讽着。
“傻X货,太慢,手里货都尼马出完,现在就找着人也空手,你抓个屁呀。”小木道着。
“没事,放长线钓大鱼……抓紧时间,告诉发生什事。”党爱民道。
这时候,小木像台准备复读机样,告诉他怎进入,怎被打昏,怎目不见视被运到豫省,怎在暗无天日车间干他也不知道多长时间,之后就是路南行,把车上零装几百万假钞出货,然后窝在这座叫孝感城市……直到现在。
“这是什地方?这儿有熟人?”党爱民问。
“熟个屁,钓个楼凤,只要给钱,她不但陪你做爱,还给你做饭。”小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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