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……知道……”
小木喃喃地说着,两眼盈着满满泪,夺眶而出,模糊视线,可神志却是那清明,仿佛还能感觉到,那个被他骂成狗日秃蛋,死死地把他抱在怀里,他像靠着堵竖硬岩壁,在他身后,
小木斜斜翻眼,没吭声。
“你定有千言万语想问,为什故做冷漠?”关毅青问。
“你心里定悲痛欲绝,又为什要强装欢颜?”小木道。
开口,关毅青喜,不过马上脸色黯,竟然语结。她知道,小木依然是小木。
“还好,终于肯说话。”关毅青转移着话题,掏着包里平板,点开,亮着组画面,是录下来仲晓梅和两个儿子嬉戏场景,她知道,小木可能关心这个。她轻轻地说道:“他们什也不知道,还以为你又隐身。”
对,那位幸存下来,到现在还没有开口说过句话……
……
……
周后,匆匆归来关毅青第二次到武警三院,她刻意地换下警服,穿着身普通衣服,进住院部时,又几次打开梳妆盒子看看自己脸庞,生怕带上那怕点悲伤情绪。
终究是掩饰不住啊,庐州夹道相送同行,哭得死去活来樊赛丽,殉职又是认识人,知道党爱民身世,谁也忍不住要洒掬泪,这些天心里最重就是这件事,那个轰动全国案子,反正觉得它不那重。
“谢谢,你们也不会让他们知道,本来就是隐形。”小木道,慢慢地躺下,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。
“还想知道什?”关毅青关平板问:“想不想知道案情?没有落网操纵者孙永,在境外被人击毙,身中数枪,这个案子圆满,无漏网,以后,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回自己,或者,离开这座城市。”
“想知道,是你不愿意告诉……告诉,秃蛋葬礼风光吗?”小木问。
这个问题把关毅青问住,她机械点点头道:“很风光,庐州全市几千同事相送,每过个派出所,都有战友加入扶柩,每过个分局,都列队给他送行。”
关毅青说着,抽泣声,然后泪花里绽着笑容告诉小木:“木,他走,他是个英雄……他舍身救你,是为让你好好活着,而不是这样消沉。”
轻轻地踱过走廊,像怀着种近乡情怯感觉,相识以来点点滴滴,在步履中像映画回放,那个人原本以为他就是生命中匆匆过客,恨不起来,也爱不上他,可是奇怪,总是有那多,那多牵挂,她无法释怀是,刚转回滨海,她看到清醒小木两眼无神、空洞,没有点灵性,木然地像具行尸走肉,对谁也不理不睬。
他肯定清楚发生什?
但没人知道发生这件事之后,他会怎样。
轻轻地走到病房门口,她叩响门,然后轻轻推开,洒着地阳光房间,小木正静静地躺着,身上於伤、殴伤已经接近恢复,剃成光头已经长出黑黑发茬,他也被爆炸碎片击中,不过只是腿上和胳膊上受伤,并无大碍,已经拆绷带右臂,那组好看纹身削掉半,成个狰狞伤口。
关毅青把水果放在他床头柜上,拉张椅子坐下,笑着看着他问着:“恢复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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