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全在心里叹口气,他终归是看着这两个人长大,于是决定逾越几句话,“百终他虽有江湖上朋友,可究竟是把皇上您看得最重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
皇帝推开窗户,用叉干支住,让窗外春风能吹进南书房来。
“折子呢,去拿来吧。”
“去吧,等你回来,约莫也就到清明,给你留些青团。”
清明这样重大节日,关于祭祖皇帝竟是只字不提,只说要给沈百终留些青团吃。
“好。”
沈百终点头,把绣春刀提在手里,然后就要往外走。
只是刚迈出去几步,他就折回来,把自己坐整夜那张椅子搬到桌子旁边,才又出去。
“记得曾说过,叫你不要再给守夜,任务结束,你竟是不会自己回去睡吗?”
沈百终不说话,安静地看着皇帝。
没过几秒,皇帝就如既往地败下阵来,无奈地叹口气,“先说说信吧。”
“是陆小凤寄来,关于金鹏王朝事情。”
“他叫你去帮忙?”皇帝眼神暗暗。
离床不远地方放把椅子,个穿着黑色飞鱼服男人坐在上面,抱着把绣春刀,安静地看着步步走过来李全。
小安子虽在外面守整夜,但他是绝不会知道——他绝不会知道锦衣卫指挥使在殿内守着皇帝,也坐整夜。
看见沈百终,李全脸上终于有笑意,他直把他当作自己孩子看,他把那张纸条从袖口中抽出,递给沈百终。
百终,北镇抚司鸽子送来。
李全无声地比着口型,他自然知道沈百终看得懂。
”
小安子把信给他。
“个人进去,你在外面等着,知道吗?”
“是。”
李全轻轻推门进去,又轻轻把门关上,他武功也是不弱,是以点声音也没有发出。
皇帝看着他背影,突然笑,“他总是这认真。”
李全点头称是。
“朕虽想他就辈子都呆在朕身边。”沈百终走后,皇帝终于换回该有自称,“可这紫禁城还是太冰冷。”
“他活又那样认真,朕虽是皇帝,竟也给不他太多。”
“朕想他平安喜乐,朕又想他万事顺遂,只愿那些个什陆小凤、楚留香能让他开心些吧。”
李全连忙低下头去。
“是。”
“你想去?”
“想。”
“那你还等什?”皇帝笑,“去找匹上好马,再去内库拿些银票,你就出发吧。”
“已经醒,有什就也念给听听吧。”
皇帝掀开明黄色被子,抬手拒绝李全要过来服侍自己意图,从架子上拿起衣服,给自己套上,又开始穿靴。
“你是何时来?”
他虽没有说名字,但李全和沈百终都知道他在问谁。
“昨天夜里。”
进殿时候,李全下意识地抬头看眼上方牌匾。
惟仁。
先帝亲手写这两个字铁画银钩,入木三分。
先帝这样写,是希望下任皇帝能是个仁君,只可惜他没想到,当今这位皇帝,虽是个明君,却在惟仁牌子下面,做着世间最狠事。
大殿里片寂静,皇帝在床上躺着,有时处理朝政到半夜时,他就会直接在这里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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