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鲁直已看完们所有卷宗。”张平野道,“现在他正坐在那里长吁短叹,似乎恨不得去撞墙。”
“他为什不真去撞?”宗也白冷冷道,“北镇抚司还是不缺面墙。”
张平野只有附和道,“对,再多修几面给他用也是可以。”
陆小凤踏进门来,就听到这句话,不由得苦笑声,看来他是撞到枪口上,也不知道是哪位惹得这位宗老爷子生气,他若是不来,这气本该由张平野来受,现在看来却要移到他陆小凤身上。
只是陆小凤却不知道他本就该受这气,若不是他告诉张平野乌龟事情,宗也白怎吃这个闷亏?
不知道过多久,房间里终于有声音。
“这是你买?”
“是。”
宗也白冷笑声,“你怎会突然想到给乌龟买个水缸回来?”
“这叫什话呢,宗老前辈。”张平野微笑道,“个乌龟缸而已,难道算得上什大事?这礼物您不喜欢,再换个就是。”
巴掌大绿色乌龟趴在透明水缸里。
这是它刚收到新礼物。
礼物是张平野送,送给宗也白。
太阳已经升起,阳光透过纸窗照在水缸上,闪出漂亮光来,这样晶莹剔透玻璃品,中原虽也有,却到底还是比不上西域商人带来进口货。
这件显然就是昂贵西域商品。
“这个人是谁?莫非什人都能进北镇抚司?”宗也白看见陆小凤,本来就不好看脸色瞬间就变得更加不好看,就简直好像看见不是个人,是只屎壳郎似。
而陆小凤在他眼里甚至不是那只屎壳郎,而是屎壳郎推粪球球。
陆小凤只有陪笑道,“只是来找张平野,宗老前辈……”
“叫什前辈!可不是你前辈。”宗也白连看也不看他,淡淡道,“可没有本事这大后辈,不仅有公主喜欢,还有蛇蝎美人喜欢,哪里配做你
宗也白沉默,乌龟缸确实只是微不足道物件,可那只乌龟却不是普通乌龟,也并不是他乌龟,张平野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?
难道他真只是恰巧买个新乌龟缸回来?难道他真只是想送个礼物给?
宗也白不知道。
问不出来事情,宗也白向不愿意再问,他只会把事情放在心里,悄悄地观察,耐心地总结。
所以这次他也只是略过这个问题,问道,“黄鲁直事情怎样?”
这里放着本该是个很好看陶罐才对,现在却被宗也白亲手换上玻璃缸。
宗也白站在这里,就站在这个本该放着陶罐桌前,面无表情地瞅着这个新玻璃缸,句话也不说。
他不说话,张平野也就不敢说话,只能弯着腰动不动。
宗也白向把乌龟看得很重要,不愿意别人去碰下,却又不想让人知道那是沈百终寄养乌龟,所以每天都装出副不在乎样子来,好像这只乌龟只是随便养养,现在张平野送新水缸,就算宗也白不愿意要,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,装作不在意样子换上,他怎会不生气?
而张平野正是知道这点才这做,宗也白最好面子,平日里如此“不在乎”这只乌龟,现在又怎能为它去斥责别人?怎能因为“小事情”而拒绝礼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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