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留香和陆小凤
人找
个茶杯，坐在偏座看着。
薛斌躺在地上，双眼紧闭，只腿扭成奇怪
弧度，慢慢道，“你们想问什
，就快点问吧，
已经困。”
燕十三冷冷道，“你为什不说说你女人？”
薛斌道，“什，什女人？”
“不说女人，就说说你武功。”
所以沈百终又道，“从明天开始，你每天要练字。”
燕十三怔住，道，“为什？练字有什好处？”
陆小凤抢着道，“等你成名，成江湖上燕大侠，给别人写信约战时，人家不会说自己被高手约战，只会说这人字好像狗爬。”
燕十三不说话。
他还是要面子。
“会。”
“会写多少？”
“会写点。”
“点是多少？”
“点就是点。”
“还不困。”
“你不可以听。”
“为什？”燕十三抱着怀里长剑，不屑道，“无非就是女人和武功，哪些是不能听？”
陆小凤拍拍楚留香，道，“你看，现在小孩子已经很成熟，再过几年，你就都是掉渣老古董。”
楚留香摸摸鼻子，“女人和武功，这已是最可怕东西，只要是江湖上事情，总是离不开它们，燕十三说得倒也没错，只不过也太简单些。”
晚风吹过竹林，吹动几滴露水。
明月已高悬。
大厅里已没有人有心思吃饭，盘碗碟筷全部撤下去，烛火熄灭，所有人已站在廊下。
薛衣人把薛斌交给沈百终后，个人回房间，片刻之后，灯就熄，他人也已经睡着，似乎根本不担心薛斌下场，也根本不在乎薛斌会被问什问题。
楚留香叹道，“薛前辈倒真有几分隐士风范。”
薛斌这才明白这少年是在诈自己，立刻松口气，紧绷手脚也放松下来。
沈百终继续道，“明天就为你去买笔墨纸砚，你定要用心学。”
燕十三小小地应声，好像树上下不来猫。
门开。
陆小凤开。
燕十三却最先进去，他是挤开陆小凤进去。他已因为这件事要开始学字、写心得，怎能不认真，薛斌说每句话他都要记住。
从说自己会写字开始，燕十三声音就越来越小，说到最后句时，已和蚊子声音差不多大。
八岁小孩子会写字不多，实在很正常，更何况他还要练剑。
既要读书，又要练剑，岂不是在难为人？
可只有难为人，这人才会有所成就。
若是活得舒舒服服，不说人会毫无长进，那样活起来，好像总不太对劲。
沈百终看燕十三会儿，突然道，“那好，你跟们进来，等你听完这件事，要你写五百字心得给。”
“心得？”
“体会也可以。”
燕十三几乎要撞在门上。
沈百终点点头，道，“你会不会写字？”
陆小凤走几步，道，“他毕竟已经金盆洗手，安居十几年后，确实没有以前脾气爆。”
薛斌死死盯住自己父亲房间，句话也不说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，过会儿，他竟又紧闭双眼，似已认命。
几个小厮把薛斌抬起来，送进客房。
燕十三也想进去，刚迈出步，就被沈百终拦住，推向远处另间房子。
“你该去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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