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他这样孩子,父亲母亲都已不在,又在江湖上个人闯荡过段时间,应该是很难相信别人。”陆小凤道,“更何况这孩子简直就像匹孤狼,或者是只孤鹰,叫这样人付出信任来,比不喝酒都要难。”
楚留香完全同意。
“他和们认识不过两天,就肯叫你拿着他剑。”陆小凤接着道,“看北镇抚司里又得多准备个房间。”
沈百终道,“
燕十三道,“不需要轻功,还是个小孩子,他们不会太警惕,也许只会给几块糖,叫到边去玩。”
说到最后几句,燕十三眼里流露出种很不屑神色,让他看起来点也不像个小孩子,这种神色也让他看起来更孤独、更冷漠。
没有混过江湖人永远也不知道小孩子可怕,燕十三显然已被这样对待过很多次。
如果他们对他态度很警惕,那这两个人定有什秘密要藏起来,最起码也可以说明这两个人和别人很不同。
燕十三走。
这里好像很流行种竹子,施茵小屋也在竹林里,她尸体虽在棺材里,棺材却也还在屋子里。
她母亲光记得去掷杯山庄要说法,说女儿去世是因为左轻侯请走所有名医,却偏偏忘安葬自己女儿。
守在这里只有个奶娘,叫梁妈。
梁妈身边还有个小伙子,帽子戴很低很低,看不清脸,只能瞧见露出点点皮肤,他下巴倒是很白,像是不出绣楼姑娘家。
他们站得实在是太远,就算看得见,也根本听不清这两人在嘀咕什。
施家庄离薛家庄不远,骑马很快就到。
这三个山庄都怪得很,明明关系不怎样,却偏偏建得近。
施孝廉为人孤僻,惧内,同僚不多,客人也不多,仅有几个朋友,也因为害怕花金弓不敢多来,和掷杯山庄全然不同。
这也许就是施孝廉和左轻侯关系不和原因之。
今天客人却有四个。
他走时候把剑给沈百终,让沈百终替他拿着。
陆小凤叹口气。
他从不会无缘无故叹气,所以沈百终立刻道,“你怎?”
陆小凤道,“他好像已很相信你。”
“嗯。”
燕十三抱紧怀里剑,道,“去。”
“你去?你轻功怎样?”陆小凤笑道,“看这种偷听人家讲话事,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干。”
专业人士自然就是楚留香。
楚留香也很好奇,他很想自己去听听,但如果燕十三要去,他是不会和小孩子抢。
他知道燕十三被他们推论打击自信,变得有些沮丧,正是需要件事找回信心时候。
施孝廉是个举人,本就不敢拦住沈百终,因为自己身份,就更加不敢造次。
他娶老婆是“金弓银弹铁鹰爪”花金弓,儿子老婆是薛衣人女儿薛红红,就算不是江湖人,也是半个。
施孝廉是个又大又高胖子,胆子却小得很,他点也不明白锦衣卫为什会找上门来,更不明白陆小凤和楚留香为什会来,只能战战兢兢地叫人上茶水。
沈百终开门见山,道,“们想看看施茵尸体,这并不是因为施家犯什大事,只是想查查别东西。”
施孝廉呼出口气,道,“好,好,这就叫人带你们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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