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上说着练剑法,手也确实握上腰间剑柄,可等他抬手时,手里却并没有剑,反而从袖中射出乌漆漆几道光来,闪电般射向霍香。
这办法通常是老江湖才能使出来,因为这法子不仅考验时机,还考验心理,更考验脸皮,面上稍微有些挂不住人,就很容易叫人家发现不对。
这小孩子使出这招来,目中立刻露出种得意、快意,好像大仇得报,不知道人,还以为他和霍香有什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。
陆小凤伸手挥,就打落这几枚暗器,“砰砰”几声过后,只钉满钢针酒杯落在地上,酒杯上微微散发蒸汽,杯中清白透亮瓷面竟有些发绿,这暗器竟有种很可怕毒。
这孩子见击不得手,竟笑起来,甜甜道,“大叔你真厉害,你能不能教教?”
陆小凤皱眉道,“你怎可以强迫别人和你走?”
小孩子冷冷道,“为什不行?秦孝仪这样人请他去看病,是瞧得起他,你个酒鬼懂什?”
陆小凤已很多年没有遇到这样人。
小孩子又问道,“你为什不肯去?”
梅二先生道,“没有空,还要和朋友讨论些问题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你不去?你凭什不去?”
这句话说得有趣极,梅二先生想给谁看病,就给谁看病,他又不欠秦孝仪什东西,凭什去给他儿子看病?
人家愿意去,就去,不愿意去,就不去,关你什事?
天底下总有这样人,好像生来就觉得别人欠自己,总是觉得自己要什,别人就得给什,也不知是哪里来脸皮。
刚把手里药草分享给梅二先生看,就差点被好大嗓门给吓着。
门口闯进来个人,“啪”下,就把门给卸下来,“哐当”声,这门就冲到墙上,“哗啦”碎成七八片。
这人穿着是件紫色大氅,上面印着许多团花,看起来富贵不得,声音也洪亮有力,喝道,“梅二先生在哪里?”
梅二先生几乎要以为自己犯什罪。
陆小凤觉得很有趣,笑道,“你是谁?”
陆小凤道,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不行?可以送你酒喝,保证这酒是谁也买不到好酒。”
这世上能打动陆小凤东西很少,酒确实是其中件,没想到他竟眼就看出来。
“因为你
小孩子道,“和谁?”
他嘴上问着问题,眼睛却已经看向霍香,死死盯住他。
“秦老伯,你不要着急,有办法。”
“哦?你有什法子?”秦孝仪问道。
“们把这老头杀,不就没有人和他聊天?”这小孩子冷笑道,“来动手,正好练练剑法!”
所以梅二先生脸立刻黑,他最讨厌这样人,见到这样人,就恨不得拿扫帚把他们赶出去,自己再跨个火盆好好去去晦气。
可这样人他今天注定要遇见两个。
这第二个人是个小孩子,年纪和上官雪儿差不多大,穿着身红斗篷,看起来又白净,又可爱。
只可惜他长张嘴。
“他不愿意去?们为什不把他绑走?”
“是秦孝仪。”
梅二先生问道,“铁胆震八方秦孝仪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有什事?”
“要你跟走,替儿子看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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