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笑眯眯地看着沈百终,继续道,“他与父皇宁贵妃有染,父皇自然想要惩罚他,本以为你知道,看来沈大人还是没有将此事
皇帝站起来走几步,走到沈百终身边,沉思片刻,冷冷道,“不如把林开关杀。”
沈百终道,“……他绝不会将辟邪剑法教给别人,他本不必告诉这件事。”
皇帝叹口气,道,“你还是这样心软,罢,随你吧。”
他念头来得快,走得也快。
沈百终缓缓道,“想请宫里人教如何辨别宦官。”
“他们人看半部,分成剑气两派。”
“现在华山派似乎只练剑。”
“嗯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后来渡元禅师从他们那里骗来宝典,看完遍后,几乎是立刻还俗,为自己取名林远图,自创辟邪剑法,再也没有回过少林。”
“是什?”
“……欲练神功,引刀自宫。”
皇帝愣愣,笑道,“如此说来,谁想要对付你,谁就要变成个太监?”
沈百终犹豫着点点头。
这事情虽然严肃,但仔细想来,又好笑得很。
炭炉发出微弱鸣声。
南书房中温暖如春,小撮茶叶在沸水中翻滚,上下奔腾,在茶壶被取下后,又渐渐沉底。
“什宝典?没有听清。”
“《葵花宝典》。”
皇帝搁下手中笔,随手将它扔到桌上,皱眉道,“林开关是这样对你讲?”
皇帝笑,道,“这个会,可以教你。”
皇帝看着沈百终茫然表情,心里只觉得既有趣,又开心,很想逗逗他,最后却还是压抑住自己想法,道,“你莫要忘,二哥就是请人去阉。”
这样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简直好像比什都简单。
他倒好像是请二哥去吃顿饭。
但沈百终却是真不知道皇帝二哥做什事。
皇帝道,“林开关也姓林。”
沈百终道,“这点并不清楚……但华山派残本毕竟还是被日月神教夺走,后来辗转到东方不败手里。至于红叶禅师手里残本,亦被他亲手毁掉。”
“也就是说,如有人想要得到宝典,就只有这两个路子。”皇帝道,“东方不败和林远图早就死,除林开关,还有看过那本书?它又在哪里藏着?”
沈百终不知道。
没人知道。
所以皇帝又忍不住笑,道,“那他倒可以进宫来试试,给他官半职,也不算白割。”
“这本书内容只得到句话。”沈百终道,“它来历倒是记载得很清楚。”
皇帝找摞折子,将其挪过来垫着下巴,盯着沈百终听他讲话。
“《葵花宝典》最先是宫中太监所创,后来流出宫去,被少林寺红叶禅师收入藏经阁。华山派有两人,个叫岳肃,个叫蔡子峰,他们二人去拜访时,趁禅师不注意,偷阅宝典离开。”
皇帝换个姿势,哦声。
“嗯。”
“从没有听过这本武学。”皇帝道,“既然它如此厉害,为什你父亲没有叫你练过?”
沈百终沉默片刻,道,“因为这本书有些特殊,需要些牺牲才可以习得。”
皇帝掀开茶盏,撇尽茶沫,慢慢道,“坐下说。”
沈百终坐下,接着道,“已查遍北镇抚司卷宗,却只找到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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