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百终点点头。
锦衣卫清洗神水宫时，也曾在很隐蔽
间密室里找到过几瓶天神水，后来又仔细找
很久，确实再没有别存货才作罢。
这样可怕、仿佛天造地设毒药，本就不该多。世上事大多如此，越好东西就越少，越优秀人也越少，前者引人拼命去争抢，后者人人都想去当。
宫九曾用它毒死过上官飞燕，显然无花为公孙大娘偷取天神水，在他这里还是有富余，不然也不会浪费在小角色身上。
“天神水无色无味，发作极快，内力也无法抑制，正是世上最毒毒药。”宫九笑笑，“找个机会让吴明服下，也可以劳永逸。”
宫九叹口气，道，“他不过是占年龄便宜，若你再年长些，他再年轻点，是绝比不过你。”
沈百终淡淡道，“时间本就是世上最可怕东西。”
“依
看，最好在船上动手。”宫九道，“可以将船上人都偷偷替换掉，再安排些后手，即使出差错，也能将吴明丢在海上，任他自生自灭。”
无论是怎样武林高手，也不能喝海水，也不能不吃饭，不超七天，必然要死。
葵花宝典里可并没有教人龟息辟谷武功。
沈百终松开手。
手里是血。
血在向下滴。
“这件事，你不可以告诉李寻欢。”
宫九努力做出副正经样子来，却还是忍不住盯着沈百终手看，只道，“好。”
沈百终愣，觉得很有道理，递给宫九个鼓励眼神。
宫九欣然接受，微笑道，“吴明平日里很注重饮食，他吃到嘴里东西，必需要从材料开始过问，要想让他中毒，只有个人能做到。”
沈百终不必问。
他也知道是谁。
这就是江湖险恶之处，打不死你，也要饿死你，渴死你。
最差也得恶心恶心你。
这法子由宫九提出来，也算是相得益彰。
沈百终并不迂腐，所以他并无异议。
宫九还有办法，“你记不记得天神水？”
沈百终点点头，又道，“要烂在肚子里，无论对谁，都永远不可以说出去。”
宫九点头应下，也不敢说什
风凉话，生怕沈百终生气。
其实他已经在生气，要不然也不会伤到自己手心。
两人走段路，宫九见时间过得差不多，料想沈百终已冷静下来，于是问道，“你已见过吴明，感觉如何？”
“看出他确实已阉割自己。”沈百终认真想想，“至于他武功，只能说不会比要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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