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妈对不起你，没办法给你缝制更多
棉袄。”
“阿宁，你10岁时候
定要回来啊，阿妈会偷偷把棉花省下来，给你做件顶漂亮衣服。”
“这是阿妈给你买葡萄干，你最喜欢吃零嘴。”
……
“不对啊。”
对她们两人来说，这次虽然不是永别，不过再见面时，那可能就是几年后
。
“对不起啊阿宁，切都是阿妈错，阿妈对不起你……”
这个女人虽然削瘦，却用仅存点力气紧紧抱住阿宁，边亲吻着她小额头，边道歉。
陈汉升注意到，阿宁母亲是双膝跪在地上，大概在她心里，自己确对不起女儿，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歉意。
阿宁只顾着哭，她虽然聪明又有点早慧，可是成年人辛苦和无奈，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能理解。
有些亲戚已经忍不住哭，他们在山里住太久，对外面世界知之甚少，总认为这次分别，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面机会。
离开那条山间小道，再也看不到村里亲戚们时候，果然不出陈汉升所料，阿宁母亲拿着个包裹站在前方等待。
不过和昨天不同是，她今天穿着件更加单薄秋衣，连棉袄都没穿，在零下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“阿姐……”
小阿宁看到母亲，声音里已经有着抑制不住哭腔。
下泪水，可是很快又积蓄在眼眶里。
“那就先吃饭，吃完饭离开时候，
们就能见到她。”
任谁也想不到，痞里痞气陈汉升居然会哄人，这要是放在财大BBS上，很多同学都能大跌眼镜。
陈副主席也有温柔面？
小孩子不吃饭，对他来说不就是打顿事情吗？
就在阿宁母亲把包裹里东西拿出来“炫耀”时候，陈汉升盯着她裸露在外手臂，突然反应过来。
操！
这个女人是把自己棉袄拆，只为给阿宁做件新衣服。
大冬天这样做，这是不准备过春节吗？
陈汉升拍拍怀里沈幼楚：“你不是有两件羽绒服，拿出件给
沈幼楚也趴在陈汉升肩膀上抽泣，陈汉升轻轻抚摸着后背安慰。
“阿宁。”
阿宁母亲知道时间很紧，她拧拧鼻涕打开包裹说道：“阿妈为你织好几件毛衣，这件是你8岁时穿，这件是你9岁时穿，这件是你10岁时穿……”
“阿宁。”
这时，她又取出件崭新小棉袄：“这是阿妈昨晚刚缝好棉袄，们家阿宁生漂亮，穿上定更漂亮。”
“阿宁乖啊。”
沈幼楚开口，这才发现自己也掉眼泪。
婆婆和大伯公自然也看到，他们虽然没有说话，不过主动停下脚步，刻意留出母女俩告别时间。
“阿妈！”
阿宁再也忍不住，洒着泪水跑向母亲，放开声音嚎啕大哭。
……
阿宁很听话，她乖乖坐到桌上吃饭，亲戚们都自发往她小书包里塞点东西，大部分是钱，也有少部分是小玩意。
快过年，今年磕头小家伙少个，真是舍不得啊。
早上7点切准备停当，沈幼楚“吧嗒”声锁上柴门，恋恋不舍挥手离开。
冯贵和沈如意帮忙拿行李，沈幼楚牵着小阿宁，大伯公搀扶着婆婆，陈汉升也背着个大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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