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咱们去前边坊市上看看好不好,那边好玩儿东西可多。”容灼提议。
“随便。”
容灼大概也习惯他这套惜字如金作派,拉着人便朝前头坊市行去。
于景渡个身形挺拔大男人,头上带着个幼稚兔子头,走在街上时特别引人注目。但他身边容灼也好不到哪儿去,身国子学制服,却在该读书时辰在大街上闲逛,
容灼却先步开口,将比他还高小半个头于景渡护在身后,“就带他出去走圈,天黑前还将人送回来,这不至于坏什规矩吧?”
花姐看眼被容灼护在身后带着兔子面具于景渡,表情十分复杂。
但于景渡直没有开口,且带着面具也看不出情绪,这让她也无从猜测对方意图。
无奈之下,她只得妥协。
在容家这位“胆大包天”小公子带着于景渡出去时候,花姐还听到对方朝带着兔子头面具三殿下说,“往后你在这里,她要是敢难为你,你只管告诉,替你做主。”
“走吧,这下不怕被人认出来。”容灼笑道。
于景渡闻言怔,目光不由染上抹凌厉。
对方为什知道他怕被认出来?
难道小纨绔真知道他身份,不小心说漏嘴?
“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,你被发配到这里时候,年纪应该不大吧?”容灼又道:“这多年过去,就算曾经故人,也未必能认出你来。”
瞬间,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拧断这小纨绔脖子。
但对方身上那过于浓重香粉味儿,却令他晃神,忍不住想起那枝插在花瓶里红色月季。他这犹豫,面具已经扣在他脸上。
“还挺可爱。”容灼后退两步,由衷地夸赞道。
不等于景渡开口,他又有些难为情地问道:“你能不能借三文钱?”
于景渡不知他心思,但还是取三文钱给他。
花姐倒吸口凉气,暗自祈祷他们殿下可千万别沉不住气,在外头就将人弄死。
如今入八月,京城天气已经有点秋日凉爽。
街上人来车往,显得略有些嘈杂。
“你有什特别想看看吗?”容灼贴心朝于景渡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
于景渡这才明白,小纨绔这是将事情想岔。
不过这样也好,倒是替他先找好不露面由头。
大概是因为这滑稽可笑兔子面具让于景渡可以暂时出去透口气,又或许是容灼身上疑点太多,让他产生某种好奇心,于景渡犹豫片刻,竟是答应容灼提议,当真就那跟着人出寻欢楼。
花姐和隐藏着暗卫们,见于景渡出来险些当场失态。他们这位三殿下胆子未免也太大,这种时候若是在外头被人认出来,上头个私自进京罪名扣上,切可就全完!
“那个……”花姐开口想阻止。
便见容灼拿着三个铜板走到窗边,朝下头喊句,然后将三枚铜板扔下去。
“今日忘带荷包,呵呵。”容灼尴尬解释道。
方才下去买面具时候,他才意识到没带银子,好说歹说才让摊主先赊给他。
于景渡闻言想起昨日那荷包金叶子,约莫也猜到他没带荷包缘由。
荷包连皮带瓤都给自己,夜之间去买个新也来不及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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