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畏惧就像是面对毒虫时感觉,哪怕对方没张口咬他,哪怕对方外表长得还挺赏心悦目,可他心里依旧止不住警惕和恐惧,仿佛稍有不慎自己小命就没。
于景渡觉察到身边这人异样,他目光落在容灼手上,见对方垂在身侧手紧
“到吗?”同车段峥在睡梦中惊醒,掀开车帘往外看眼,“这是谁轿子?”
他们所乘马车如今停在路边,正在给路过轿子让路。
容灼闻言也凑到车帘边往外看眼,这时轿子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,轿帘被人从里头挑开半,露出轿中人半张脸。
里头人不经意与马车里容灼对视瞬,惹得容灼忍不住心头跳。
不知道为什,那刻他突然生出种不大好感觉。
小半日工夫,少年就像个花蝴蝶似在众纨绔之间飞来飞去。
不得不承认,有人大概天生就有讨人喜欢能力,不像于景渡,天生让人不敢靠近。
下午,众人乘马车返回京城。
容灼累天,在马车上累得直打瞌睡,脑袋直忍不住往于景渡肩膀上磕。
于景渡开始还会伸出手在他身上拨下,将人拨到另边。
容灼猜测宴王殿下长得吓人,也不是毫无根据。
因为原书里对于这位宴王描写,多是用气质冷冽这样词汇。
大概原书作者是想要通过某种特殊描述方法来制造人物反差感,所以在描写大反派太子时,直用温文尔雅、面如冠玉这样美好形容,反倒是描写宴王时,很少用太过正面词汇。
而书里结局,温文尔雅太子几乎杀疯,传说中,bao戾狠辣宴王,反倒在登基后将牢里那些太子还没来得及处理人都放出来,还顺手替某些像容灼这样冤死人平反。
虽然宴王这举动也是帝王心术部分,但相对于太子而言,已经算得上仁慈。
“天,这是太子殿下轿子啊!”段峥道。
“你说他是……”容灼面色变,“他是太子?”
“对啊,见过他轿子!”段峥笃定地道。
容灼想起方才对方那个眼神,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安起来。
明明他和对方还不认识,明明原书里切都还没有发生,可他就是忍不住害怕那个人。
到后来,他便放弃,任由小纨绔半个身子都快钻到自己怀里。
马车进京城之后,外头忽然传来阵嘈杂。
容灼迷迷糊糊从于景渡身上起来,这才发觉自己睡着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他揉揉眼睛,朝于景渡道:“你怎不把推开?”
“太重,推不动。”于景渡道。
容灼见于景渡冷着个脸不说话,只当他也在惧怕宴王,便开口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些人表面上光风霁月,背地里指不定是什样龌龊小人。而有人可能长得不好看,气质也骇人,却未必真是阎王。”
他这话算是在变相夸于景渡,可对方当面听着却实在高兴不起来。
当日,容灼虽然没有下场打马球,却和帮纨绔轻轻松松就打成片。
不止是宋明安,另外几个纨绔对他也颇为喜爱。
但容灼心思很细腻,他与纨绔们打成片时,并没有冷落于景渡,时不时就给于景渡递点吃喝,还会偶尔和他耳语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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