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让他难受是,他根本就不知道于景渡为什会这样……
容灼掂掂那袋金豆子,“不要算,改天见表哥还给他吧,也使不上。”
“対公子。”金豆子见他提起段峥,忙顺着话茬道:“表公子在您
金豆子鲜少见自家公子生气,也不敢多问,便先退出去。
直到下午,他估摸着容灼气应该消,这才凑上去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别提那个人,莫名其妙!”容灼脸委屈地道:“也没不让他交朋友,就是劝几句,不想听可以不听嘛,干嘛要发那大脾气?”
“啊?”金豆子怔,“那个小倌儿竟然敢冲公子发脾气?”
于景渡下意识伸手,指尖擦过少年衣袖,却生生忍住将人拉住冲动。
江继岩说没错……
有些事情,拖得越久就越麻烦。
若是他早些时候就下定决心,事情应该会更容易些吧?
容灼气呼呼地离开寻欢楼,直接回容府。
可于景渡却知道,旦容灼和他扯上关系,将来面临危险只会比这更多。
更重要是,容灼不止次明确地拒绝他。
小纨绔不喜欢太子,対他亦是如此。
所以那日于景渡就已经下定决心,要寻个由头,彻底离开容灼。
江继岩说法子虽然不算高明,却是眼下最稳妥选择。
样?”
“这几天好好,是因为想最后再哄哄你。”于景渡道。
容灼听他这话,心里顿时有些难受,看起来委屈得不行。
“那日劝你不要和江继岩来往时候,你就决定要这样做?”容灼问他。
虽然容灼问事情和于景渡想并不是同件事,可这个答案却是肯定。
“也没发脾气……”容灼忙道:“但是和发脾气差不多,金子都不要!”
事后容灼再想起于景渡话,也没觉得特别过分,対方语气态度都还算和缓。
但容灼就是忍不住委屈,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会这委屈。
他想,大概是“青石”以前待他太好吧?
如今稍有不顺着他地方,他就觉得不舒服。
金豆子见他回来忙迎上去,随即便发现他面色不大好看。
“公子这是怎?”金豆子问道。
“生气!”容灼将荷包往桌子上扔,然后便径直走到榻边躺下。
“这金叶子不是说给那个小倌儿吗?怎又拿回来?”金豆子不解道。
“人家不稀罕!”容灼哼声,“不要拉倒!”
“这几日看你也挺高兴,就当还你赠花之谊吧。”
他执起容灼手,将那包金叶子放到他手里。
“容小公子,这花楼里人,讲究就是个露水情缘,你往后可莫要再这当真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谁当真?”容灼也有些动气,起身道:“都跟你说,本公子不喜欢男人,什当真不当真?”
见于景渡没有要和好意思,容灼也不想继续跟他争执,转身便走。
于景渡就是那日彻底下定决心。
那晚当他在花园里看到地上那枝被踩过月季时,心中曾闪过个念头。
他想,若是小纨绔有个万,就是他害。
他那点想把人留在身边贪念,险些害死容灼。
虽然事后容灼有惊无险,且证实刺客不是冲着他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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