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,死般沉默。
直到两人茶都凉,于景渡才开口。
“无妨。”江继岩听他们殿下用冷得能结冰声音说:“他不喜欢男人。”
江继岩:……
谁不喜欢男人?什无妨?
江继岩对于景渡和容灼之间事情,大概知道个八九不离十。
他们殿下明面上什都没表示过,但江继岩对他多少有点解,能感觉到他们殿下对那位容小公子态度很不寻常。
他说不好于景渡对容灼是什心思,但有点他可以确信,他们殿下很在意这位小纨绔。
“还有吗?”于景渡又问。
这次,江继岩怀疑他是咬着牙问。
“还有吗?”于景渡问。
“还有,他出来之后便让花姐重新找个小倌,将人包。”探子道。
于景渡:……
江继岩:……
江继岩敏锐得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大好,但这个时候,他也不敢打断对方,只能小心翼翼看向于景渡,心里祈祷着探子千万别说出什不该说来。
两人上二楼天台,也没点蜡烛,只要壶茶不紧不慢地喝着。
不多时,有人来报,说是寻欢楼探子回来。
“楼里没什异样,花姐都打点得很好。”探子道。
今日寻欢楼名义上死个人,楼里得有个官方说法,因此花姐今日也挺忙活。
“就是花姐吩咐,说还有另外件事,不知公子是否要听。”探子又道。
着自己去找床被子,在外间矮榻上躺下。
容灼叹口气,心情不禁有些复杂。
当初他为培养和于景渡之间默契,特意决定和对方同吃同住。
两人同榻而眠时,他没觉得有什不自在,甚至睡得还挺好。
但是今夜面对青玉时,他便不大想和对方睡在起。
他琢
“没。”探子道。
江继岩闻言总算松口气,将探子打发走。
于景渡看着夜色,言不发。
江继岩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,几次想开口说点什,都忍住。
他能感觉到他们殿下这会儿心情非常不好。
“还有吗?”于景渡又问,但语气已经比方才冷几分。
“容小公子新包小倌儿叫青玉。”探子道:“今晚青玉就去容小公子房中伺候。”
他话音落,天台上氛围登时降到冰点。
江继岩口茶呛住,险些没把自己咳死。
但他这通猛咳,也没能让气氛有所缓解。
“何事?”于景渡问。
“关于容小公子事情。”探子道。
于景渡沉默会儿,“说吧。”
“容小公子今日回去后睡觉,然后去公子先前住那屋待约有盏茶工夫,踢翻把椅子,后来又扶起来。”
江继岩闻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,暗道这个容小公子还挺有趣,生气拿椅子撒气,撒完气还记得扶起来,想想那画面就觉得有意思,也难怪他们殿下喜欢和那小纨绔相处。
和青玉身份没有关系,他也说不上来为什,就是觉得不自在。
而且容灼现在也想明白,先前说什同吃同住培养感情,全都是屁话,往后他可不会再信这套!
当夜。
于景渡和江继岩离开大理寺之后,并没有回去,而是去不远处自己人开家茶楼。
茶楼里如今已经打烊,只点两盏烛火照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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