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说,陛下将他送到边关,会不会就是为历练他?”段峥问道,“若是想让他自生自灭,为什不扔到鸟不拉屎地方呢?”
众人你看看你,显然对这种问题发表不出什高见。
他们这帮对朝中之事问三不知纨绔,哪里能懂得帝王心术?
“反正不管陛下曾经是什心思,如今对宴王殿下肯定不会太怠慢,那多军功在身呢,边关又不太平,真要冷宴王心,边关将士只怕都要跟着寒心。”苏昀道。
容灼暗道,这回宴王回来,应该就要正式和太子明争暗斗。
这帮纨绔平日里都不怎理会朝中政事,只喜欢听些八卦秘闻,所以对宴王知之甚少。
今日恰逢刚见识过那位宴王,听宋明安这说,便来兴致。
“陛下这多儿子,他好像出身最差吧?”苏昀问道。
“可不是,宴王生母是祁妃,好像还是死后晋位份。”宋明安道:“朝中年纪相仿殿下,虽说也都能文能武,可像他这样少年时就被送去军中历练,可不多,而且在边关待就是数年。”
宫中皇子各个都是金尊玉贵,哪个有人疼有人爱,也不会有这样待遇。
宴王殿下纵马而去,留下群未尽兴看客。
尤其是特意订临街好位置人,壶茶都没喝完,走不甘心,留着没意思。
“哎,今天真是白折腾这久。”宋明安不满道:“啥也没看着。”
“没看着脸,不也看着人吗?”旁段峥笑道:“也不算白来吧,至少咱们知道这位宴王殿下脾气不怎好,好端端地突然就纵马跑,把仪仗都扔在后头不管。”
众人想起后头那些狼狈追着宴王而去人,不由哄堂大笑。
他只希望这位宴王殿下努努力,最好打得太子无暇他顾,这样他就彻底安全。
容灼这期待倒也合时宜。
此刻,太子确实即将面临焦头烂额境况。
今日宴王回京,依着礼数他贵为太子原是不必去迎接。
但皇帝
而这位宴王,既不得皇帝宠爱,也没有母舅家可依仗,这被扔出京城,几乎就跟自生自灭差不多。
偏偏他自己争气,在边关数年不仅没被磋磨死,还在刀光剑影中被雕琢成柄利器。
如今宴王早已不是颗弃子,而是战功赫赫人物。
“要说,打仗这种事情就跟做文章样,都需要天赋。”段峥道:“要是被送到边关是别人,够呛能囫囵个儿回来。”
容灼暗自点头,心道这位可是将来皇帝,自然非等闲之辈可比。
笑到半段峥突然想起什,朝宋明安道:“你爹不是礼部吗?今日迎接宴王殿下人闹这出,不会牵连到他吧?”
“那倒不至于,顶多是惹肚子气。”宋明安道。
毕竟错在宴王殿下自己,又不是迎接人出纰漏,皇帝还不至于是非不分。
都说知子莫若父,虽说传言皇帝与宴王关系疏离,但对方多少也该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什性情。以这位皇帝赏罚分明做派,说不定非但不会苛责礼部人,还会稍加安抚。
“这位宴王殿下说起来也挺不容易。”宋明安道:“从前只听说他凶名在外,心狠手辣,但是近来听爹说法,宴王殿下走到今天,多少是有点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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