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观殿下脉象,这几日情绪似乎有些激荡,还请殿下务必要静心,莫要引出旧疾才好。”吴太医又嘱咐道。
于景渡闻言应声,朝他道谢。
这边吴太医刚走,便有人来报说太子带着几位兄弟来。
皇帝当即让人进来,自己则走到书案后重新坐下。
太子带人进门后先是朝皇帝行礼,转头看向于景渡时,对方掩着口鼻轻咳声。
吴太医闻言又仔细替于景渡诊脉,并询问他当时伤势。
皇帝在旁听着,眉头微微拧着,听到紧要处眼底现出丝疼惜。
他身边这多儿女,唯亏欠过也就只有于景渡。
偏偏他最亏欠这个,是他这些儿女中最成器个。
“陛下,臣为宴王殿下开方子,会儿药煎好该送往何处?”吴太医问道。
皇帝挥挥手,示意吴太医帮于景渡诊脉。
吴太医忙依言而行。
片刻后,吴太医朝皇帝行个礼,开口道:“回陛下,宴王殿下此前应该是受过重伤,肺腑落些病根,不发病时没什影响,若是情绪波动太大,便容易引发旧疾,届时轻则会咳嗽胸痛,重则会卧床不起,甚至咳血……”
皇帝闻言面色变,“可有法子治好?”
“能治好七八分,只是旧疾需要时日调理。”吴太医道。
,儿臣无事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在边关缺医少药,如今到宫里,总不好再叫你受苦。”皇帝说着叹口气。
他看着眼前于景渡,心中百感交集。
年轻些时候,他其实不大喜欢这个儿子。
于景渡和他长得太像,性情自然也随他。
“来福,扶三殿下坐下。”皇帝忙道。
来福闻言便扶着于景渡坐下,众人当即面面相觑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虽然于景渡排行在太子之上,但太子毕竟是储君。
如今他见太子礼都不行个,着实是有些不给人面子。
“三哥身子还
“他从前住福安宫来福已经命人打扫过,送到那里便是。”皇帝说罢又朝于景渡道:“司天监明日便会为你择吉日,在行冠礼之前,便住在宫里吧。”
于景渡闻言忙应是。
他虽封王,在京城也被赐宅子,但他从未去宴王府住过。
依着规矩,他已经成年,虽未行冠礼也该出宫去住。
皇帝这安排是在朝旁人昭示自己对这个儿子恩宠。
他这话并没说满,其实也给皇帝留余地。
毕竟没人知道皇帝意思,万对方只是打算让人回来行完冠礼就回去,那吴大夫后头话就不好说,所以话只说半。
“需要多久?”皇帝问。
“快则月余……慢则半年。”吴太医道:“臣还要再仔细诊断过才好下结论。”
皇帝闻言点点头,看向于景渡,“边关眼下还算安稳,开春前你就安心留在京城养病吧,切等病好再说。”言外之意是要将人暂时留在身边。
但那时候皇帝年轻气盛,每每见到于景渡总有种不舒服感觉。
那种感觉带来不是喜悦,而是某种威胁感。
如今他已过不惑之年,早已有帝王自信和沉稳,再见到于景渡时,心境便有些不样。
他看着眼前意气风发青年,便像是在欣赏年轻时自己。
“陛下,吴太医到。”来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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