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闻言这才稍稍放松些。
“不过找们家个掌柜问过,你买那个琉璃花瓶应该也是贡品,那种成色东西,不会是俗物。”段峥道:“为避免麻烦,那东西你还是藏好,或者干脆摔吧!”
容灼心道当初他买时候,不是说好不是贡品吗?
要知道是贡品,打死他也不买!
“你那个琉璃花瓶当时不是拿到寻欢楼吗?还在吧?”段峥问道:“不行你快砸,这样真查到,也是死无对证。”
这边于景渡刚离开京城没几日,江继岩便动手。
倒卖贡品那地方被大理寺抄,还当场抓二十多个买主。
“宋明安没事吧?”容灼从段峥那里听说之后,十分担心。
“好在今日他没去,不然肯定也要被抓。”段峥道:“倒卖贡品和御用之物,这可是大忌,搞不好要掉脑袋。”
容灼心有余悸地道:“幸好咱们就去过次。”
他这个儿子素来与他疏离,偶尔主动示好,便显得格外珍贵。
“看吴太医脉案,你这身子可不能大意啊。”皇帝关切地道。
“大概是因为母妃忌日快到吧,儿臣这几日总是梦到她,夜里睡不安稳。”于景渡开口,目光中略微泛着些红意。
皇帝闻言面色也不由黯,“待到你母妃忌日,朕让人进宫做场法事吧。”
“父皇不必如此费心。”于景渡道:“儿臣想去清音寺住几日,替母妃祈福。”
遵守太医叮嘱,还是另有别原因。
于景渡自那日后便没怎再出过宫,每日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自己寝殿。
后来皇帝从吴太医那里听说于景渡身子不大好,还命人送堆补品过来。
“陛下还是关心殿下。”黎锋看着那堆补品道。
于景渡将手里那本来来回回翻好几遍志怪奇谈放下,目光自始至终也没看过刚送来赏赐。
容灼闻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,暗道这可真是惹麻烦。
顾不上其他,容灼送走段峥之后,便直奔大理寺而去。
依着段峥说法,宋明安走后门看名单,确定没有他们,也就是说他们是安全。
可
“那地方就是瞎骗钱,谁去谁是傻子。”段峥道。
“咱们去过人,不会也被揪出来吧?”容灼问他。
“这就不好说。”段峥道:“按理说不止是倒卖贡品有罪,买主也是有罪。”
“那买过琉璃花瓶怎办?”容灼问他。
“你放心,宋明安说托人去看过那个名单,不知道是不是记漏,里头没有他和你名字。”
“清音寺啊?”皇帝略沉吟,“山上秋日更冷,只怕你这身子受不住。”
“儿臣会好生在意,绝不让父皇担心。”于景渡道。
皇帝见他坚持便点点头道:“正好也去朝你六叔问个好。”
“是。”于景渡道:“儿臣记下。”
见过皇帝之后,于景渡次日早就出京城,直奔清音寺而去。
“江继岩那边快要动手吧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江少卿说,都准备稳妥。”黎锋道。
于景渡挑挑眉,起身道:“本王去朝父皇谢个恩去。”
黎锋闻言忙帮他拿件披风披上,这才随他道出福安宫。
皇帝刚派人送东西过去,转脸于景渡就来御书房谢恩,这让他很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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