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你病着呢,会压到你。”
“睡那里会着凉。”于景渡又道。
“没事,天都快亮。”容灼吸吸鼻子道。
他话音落,便闻阵窸窣,只见于景渡竟直接掀被子下床。
不等容灼反应过来,整个人便被抱起来,放到床上。
于景渡闻言眼底不自知地染上几分笑意。
容灼说这堆,似乎是有些累,忍不住打个哈欠。
“你不累都要累,睡吧。”容灼帮他掖掖被子,起身走到外间矮榻上躺下。
于景渡远远看着窝在矮榻上少年,满脑子里都是对方方才那句“还不如喜欢你呢”。
他也说不上来为什,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。
“不信。”于景渡配合道。
“其实还有点,后来回忆下,他看眼神特别那个,就像是……”他说着看向于景渡,忙道:“就跟你现在眼神差不多,每回见面都这盯着看。”
于景渡被他点吓跳,忙收敛自己目光,换上副神情。
好在容灼这会儿正沉浸于讲故事,丝毫没觉得于景渡目光有什问题。
“你说个大男人,平白无故谁会盯着另个男人这看?”容灼又道。
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。
这人明明半日前还气他气得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,但气消之后却待他毫无芥蒂。
于景渡只觉心中熨帖不已,看向容灼目光都比方才更多几分温度。
他从前还想过,自己在容灼心里到底是不是有些特别那个。
今日容灼给他答案……
“让人省省心。”于景渡随后掀起被子进去,贴着榻边躺下。
“你今天吐血,竟然还这有力气?”容灼脸惊讶道。
“伤又不是手和脚。”于景渡侧过身看着身畔人,昏黄光线中,小纨绔显得比平日里更乖顺,双眼睛如从前般清澈明亮,
就连心口滞涩都随着这点愉快慢慢散……
“阿嚏!”
矮榻上容灼大概是有些冷。
京郊深秋夜里很是寒凉,他如今身上只盖薄毯自然不够。
“过来睡吧。”于景渡道。
于景渡心虚地轻咳声,“你很讨厌他吗?”
“不讨厌。”容灼道:“还挺喜欢他,但是他对有那种心思,也没法继续跟他做朋友,不然那才是害他。”
于景渡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会儿,心里有点说不出滋味。
“你当真那讨厌男人?”于景渡问他。
“也不是讨厌,但是怎可能喜欢大壮呢?”容灼理所当然地道:“你想,要是真喜欢男人,还不如喜欢你呢,你起码比他长得好看。”
“这件事情谁都没说过。”容灼认真地朝他道:“反正你也不认识大壮,告诉你就当是吐苦水,你要替保密。”
小纨绔看起来好像还有点沮丧。
显然被个男“惦记”这件事,他还没太能接受。
“你是怎判断他对你有意思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开始也不知道,后来他私藏手帕,又送条新。”容灼道:“而且你知道他装手帕用是什吗?上好檀木盒子!这不是明摆着事儿吗?个小厮又没多少家当,花这多银子就为送条手帕,说他没别心思,你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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