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在等爹起?”段峥道:“他前几日比较忙。”
“那也有可能。”容灼
容灼也不与他辩驳,只在院中扫眼,最后走到雨棚里马车坐下,裹着毯子看星星。
“表哥,你多久没见过外公?”容灼问他。
“好几年吧。”段峥道:“爹倒是常去祁州,但是路远,不想跟着。”
“舅舅上次去是什时候?”容灼问。
“不到半年吧。”段峥道。
这屋里床也没个被褥,只有容灼他们带来薄毯,夜里睡着以后便冷得厉害。
容灼眯会儿就受不住,将毯子围在身上便起来。
“你干什?”段峥也醒,拉住他问道。
“这床睡着难受,屋里还股霉味儿,去外头透透气。”容灼道。
段峥闻言也躺不住,便跟着容灼起来。
容灼看他眼,心道自己这位舅舅似乎不怎关心自己老爹身体啊,并不着急回去似。
“收拾下屋里,让人去烧点热水。”段父又道。
容灼帮着金豆子他们将屋里收拾番,不过这农家只有两间卧房,他们这多人显然是住不开。
段峥直盼着雨早点停,想着说不定能在天黑之前找个正经落脚地方。
没想到这场雨直下到入夜才停。
。
“公子别急,咱们正找地方避雨呢。”坐在车外金豆子朝他道。
这雨势来得太快,且毫无征兆。
众人猝不及防便被淋个正着。
好在车夫有点经验,记得附近路,带着众人找户农家小院暂时落脚。
“上回舅舅回来,提过外公身子不好吗?”容灼又问。
“没有,你问这个做什?”
容灼笑笑,“没什,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。”
“怎没觉出来?”段峥不解。
“记得娘好几天之前哭过回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。”容灼道:“如果是因为外公事情哭,那为什当时不急着走,拖到今日?”
院中片寂静,只有两个轮值守夜护卫。
大概是刚下过雨缘故,今晚夜色竟出奇好。
繁星漫天,像是被人撒上去般,璀璨夺目。
“好久没看过星星。”容灼道。
“你们读书人就喜欢这酸不拉几,星星有什好看?”段峥失笑道。
众人吃些干粮喝些水,便准备休息。
由于只有两间卧房而且不大,段父安排间给容母,另间给段峥和容灼,自己则打算和护卫们起在外间将就晚。
容灼和段峥推辞不过,只能依他。
“小灼,你在看什?”段峥问道。
容灼将容父给他那个包袱打开,在里头翻找片刻,从里头取出封裹油纸信,“这是爹写给外公,让好生保管,觉得还是随身带着比较安全。”他说着将那封信塞进衣袋里,而后将包袱枕在脑袋底下。
这小院里看着像是荒废,并没有住人,屋里屋外都空荡荡。
车夫们将马车停在雨棚里,而后众人便进屋。
“这雨看着时半会儿停不,今晚咱们大概要在这里过夜。”段父道。
“咱们离京城多远?”容灼问道。
“也就不到两个时辰路程吧。”段父道:“早知道该明天再出发,也不必折腾这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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