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,他们还会回来吗?”容灼朝段父问道。
“不好说。”段父道。
众人闻言顿时紧张起来,毕竟在场大多数人,都没经历过这样事情。
“表哥,咱们路上不是带铜盆吗?你让人找出来,若是有人靠近,咱们就使劲儿敲铜盆。”容灼道。
“敲盆做什?”段峥不解。
“是,舅舅!”容灼声音从草里传来。
段父当即上前,将人从草丛里扒拉出来。
“小灼,受伤吗?”段父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容灼忙道。
段父警惕地四处看看,也不多说,将容灼抱起来便带回他们落脚地方。
段父到底是行商数十载,见过不少风浪,因此很快就冷静下来。
他吩咐段峥去将容母先叫醒,又吩咐几个车夫找趁手武器做好戒备,最后带着剩下两个护卫出屋子。
“你去柴房找找有没有多余柴火,在院子里点个火堆。”段父朝个护卫吩咐道:“贼人夜袭不成,说不定会再回来,但是知道咱们醒他们便会有所顾忌。”
他说罢又带着另个护卫去门口,检查地上躺着另外两名护卫。
那两名护卫都是击毙命,从尸体上看得出下手人很有杀人经验。
院内。
待马蹄声远去之后,段峥便连滚带爬地进屋。
“爹,出事!”段峥颤声道。
屋内段父和护卫等人,闻言便纷纷醒。
段峥不敢有丝毫耽搁,忙将方才外头发生事情朝众人说。
段父却明白容灼意思,“贼人若非打定主意要咱们性命,这法子多少有点用处。”
其实容灼这也是病急乱投医,他们这堆人里会武艺只剩两个护卫以及段父,剩下车夫或许有点蛮力,作用却不大。
而敲盆这样举动,若是放在现代社会就类似于报警器或哨子。在遇到危险时,除非对面人打定主意要
容母这会儿早已醒,没见到容灼时直担心地小声哭泣,如今见人不由心疼不已,上前便将容灼抱住。段峥和金豆子见状也跟着松口气。
“娘,没事。”容灼安慰道。
容母虽情绪激动,却也没失分寸,哭过之后便将人上下检查番。
容灼方才落马时,小腿被碎石割出伤口,血将里衣裤腿都染红片。
容母忙让金豆子取出门前准备伤药,帮容灼包扎伤口。
“把尸体先抬进柴房,仔细会儿又下雨。”段父说着便与那护卫联手,将尸体抬进去。
没会儿工夫另人点好火堆,待火燃起来之后,段父便带着两人出院门。
外头夜色正深,虽然雨后月明星稀,可依旧看不出什端倪。
段父拿着火把顺着地上马蹄印往前走小段,这时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阵窸窣。
“什人?”护卫骤然出刀,冷冽刀锋借势便架到对方脖子上。
“小灼呢?”段父问道。
“他骑马去引开贼人……”段峥道。
段父听面色登时变,旁金豆子这会儿也清醒,急得险些当场哭出来。
“不行,要去找家公子。”金豆子起身道。
“别慌。”段父手按在他肩膀上,看眼内室方向,这会儿里屋容母尚未被吵醒,“你和峥儿照顾好小灼她娘亲,不要乱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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