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错。”皇帝冷笑声,似是极为失望。
他目光扫过众人,正犹豫将差事交给谁时,便闻个清冷声音骤然响起。
“父皇,儿臣愿前往。”
众人循声看去,见说话是宴王于景渡。
这位宴王殿下前些日子在清音寺住就是近月余,朝中甚至有
只因此事定会牵扯到好几个衙门,也难怪皇帝会生这大气。
皇帝骂完人,百官纷纷做检讨,后头便是如何安排查明真相。
告御状人和投案容庆淮,所提供信息都极为有限,要想彻底查清楚,并追回被贪墨钱粮,势必要花些工夫。
尤其是豫州,距离京城有段距离。
派谁去追查,是个很值得考量问题。
“没多少?”段峥掰着手指头给他数道:“先是你爱得死去活来那个小倌儿,你还第次见面就送人包金叶子。后来他死,你又包给你绣帕子那个,还有个你同窗小厮,送你檀木盒子那个……再加上这个爱护食儿,这就四个吧?”
“那送檀木盒子不算……”容灼道。
“哦,那就三个!”段峥道:“你表哥纵横花楼这久,就个相好。你这个月不到就换个,啧啧…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”
段峥不算不知道,数算才发觉他这位看着无辜清纯小表弟,内里竟是个花心大萝卜!
偏偏容灼无从朝他解释,否则若要解释清楚,就要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。
太黏糊。”
“他眼神怎?”容灼问道。
“你见过狗盯着肉骨头吗?”段峥道:“那个谁盯着你时候,就像狗盯着肉骨头,别狗靠近他就恨不得咬人家两口,生怕人家跟他抢。”
容灼心中忍不住想笑,心道他和青石起睡觉,只是因为他夜里害怕而已。
像昨晚,青石不在,他还是和金豆子起睡呢。
“有谁想自愿前往豫州吗?”皇帝扫圈殿内,冷声问道。
百官纷纷垂着脑袋不敢和皇帝对视,生怕这苦差事落在自己头上。
毕竟此事牵连甚广,只怕背后之人身份不会太低,所以没人愿意去得罪这个人。万要是对方身份高贵,这击没死透,回头复起是要算旧账。
再加上豫州赈灾钱粮早已被贪墨多时,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,想要追回来只怕难度不小。
所以这差事无论怎看,都是百害而无利。
“不过这个护食儿虽然凶点,看着倒也还行。”段峥语重心长地道:“你要喜欢,就定定心,这人长得表人才,又和江少卿交好,可见是个有本事……你好好把握。”
容灼尴尬笑,心情十分复杂。
次日早晨与预料中般,十分热闹。
皇帝先是因为豫州事情发通火,当场将百官骂个狗血淋头。
朝廷出贪墨赈灾钱粮事情,属于是极为恶劣丑闻。
只不过金豆子是睡在外间,没和他同床而已。
但段峥显然又误会什。
容灼怕说多露馅,自然也不好多解释。
“话说……”段峥伸手揽住容灼肩膀,揶揄道:“表哥还直觉得你挺专情,记得第回去花楼,你还教训不能胡来呢。如今倒好,不过两三个月工夫不到,你这都招惹多少男人?”
“也没多少吧?”容灼有些心虚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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