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有事还望陛下裁决。”那人道:“因为太子殿下与宴王殿下冠礼相隔时间不长,而宴王殿下冠礼又是逾制,若太子殿下冠礼依着规矩,两相比较未免显得怠慢太子。”
言外之意,宴王殿下都逾制,太子要更逾制,才能显出身份尊贵来。
“豫州案子还没查清楚,前些日子调拨钱粮也不知到没有,百姓说不定还挨着饿呢,却要大操大办太子冠礼,臣觉得此事不妥。”说话是先前便在御书房和皇帝议事文臣。
礼部那人闻言反驳道:“码归码,总不好因为豫州事情,牵带这让太子殿下冠礼太寒酸。朝国库丰盈,该省地方可以省,这种国储君加冠大事,怎好敷衍事?”
“依着规矩办不逾制,怎就是敷衍事?”那文臣是个心直口快,“宴王殿下冠礼逾制,那是因为陛下念及他在边关为国浴血还带着伤,若人人都逾制,那也不必依着规矩办事。当年陛下加冠也是依着规矩,倒是没听说谁会为这个觉得陛下不尊贵。”
“都是祖辈传下来规矩,不好轻易推翻。”江继岩道。
其实大婚事情并不算迫在眉睫。
因为于景渡身体缘故,皇帝就算想催婚,也得等到他身体彻底康复再提。
再加上豫州那边案子尚在调查中,结果出来之前,他并不需要担心此事。
于景渡之所以在信里提这事儿,只是想听容灼安慰几句。
制点心,他觉得味道太腻,让护卫带给容灼吃,甚至有时候会朝容灼说自己夜里着凉,又咳嗽……
容灼信则没什重点,事无巨细,吃饭咸淡都要朝他说说,换来结果就是江府偷偷换个厨子。容灼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什,只是在第二天给于景渡信里说,江府厨子做饭开窍,厨艺突飞猛进。
“江少卿……”这日容灼见江继岩,忍不住朝他问道:“听说太子下个月要行冠礼?”
“青石告诉你?”江继岩问。
“对。”容灼道:“他还说,太子要行冠礼,宴王殿下不大高兴。”
“你……”礼部那人口才般,被他驳得哑口无言。
没想到容灼回信里丝毫没有安慰之词,反倒摆事实讲道理,告诉他宴王身不由己,早晚都得成婚,让他作为个门客,不必瞎操没必要心。
若非他很认真地朝容灼澄清过自己和宴王关系,估摸着容灼这会儿定要以为他在为宴王将来要成婚事情吃醋。念及此,于景渡时也不知该庆幸,还是该惋惜。
御书房内。
礼部主持太子冠礼人,拿着仪程来找皇帝汇报。
“依着规矩办就是,不必事事来问朕意思。”皇帝道。
江继岩闻言十分无语,暗道宴王殿下这咋还变着法求容小公子安慰呢?
“太子比王爷小不到半岁,确实是下个月要行冠礼。”江继岩道。
“那宴王殿下为何会为这个气儿不顺?”
江继岩道:“依着朝规矩,储君成人后便要大婚,此事不能拖太久。可宴王殿下比太子年长,朝又有长幼有序说法,所以接下来陛下可能会催着宴王殿下准备婚事。因为宴王大婚,太子才好大婚。”
“啊?这也太不合理吧?”容灼道:“谁遇到合适谁先结不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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