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那探子忙道,“咱们人都是跟着段家商队行事,段家商队掌柜怕有人起疑,特意联合豫州商行配合,商队里八成人都是豫州人,绝不会让人起疑。”
于景渡闻言点点头,“证据既然已经掌握得差不多,就让黎锋他们尽早回来吧。本王让人问过司天监,过些日子豫州会有场大雪,让他们务必在大雪前离开。”
冬日天寒,旦落雪,车马便会受阻。
这种时候,于景渡可不希望冒这个险,万耽搁回京时间,就不好。
于景渡又吩咐几句,便打发人去休息。
最后,他只能取出容灼昨日写给他信放在鼻间嗅嗅,可惜信上只有墨迹和宣纸味道。
于景渡无奈,打开信又重新看遍。容灼近日越来越懒,回信内容也越来越短,有时候恨不得只写那两句话敷衍他,倒是有点他写信风格。
于景渡不禁苦笑,心道小纨绔跟他学点什不好呢?
非要学这个!
“殿下,豫州那边有消息传过来。”亲随道。
“殿下,外头天寒,开窗子只怕您又要沾染寒气。”宫人道。
“无妨。”于景渡道。
宫人闻言不敢忤逆他,只能将离他较远窗口开两扇。
不知是不是寒潮影响,今日天空有些阴霾。
于景渡走到窗边立片刻,只觉心口又有些隐约闷痛。
吴太医临走前,又朝福安宫人知会几句。
待他走后,宫人便依着他建议,在殿内放两个炭盆。
随着殿内温度慢慢升高,于景渡脸色也终于恢复点血色。
他起身走到书案边,让人磨墨,而后铺开纸又开始给容灼写信。
于景渡属于话很少那类人,以往写给容灼信,哪怕他再努力,也就能写个小半张,像容灼那话痨写上几页纸,多少有些为难他。
临近黄昏时,容灼信被送过来。
于景渡满心期待地打开信封,发觉今日容灼回复比先前更敷衍,只埋怨两句天冷,别概没多说,
于景渡随手将窗户关上,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不多时,个探子进来,朝于景渡行个礼。
随后,他便将豫州如今状况朝于景渡汇报番。
远在豫州黎锋很谨慎,并未让人传书信过来,而是将要朝于景渡汇报事情,直接命传信之人口头转述给于景渡,这样可以避免中途出现意外,消息泄露。
“没被父皇派去人察觉异样吧?”于景渡问道。
但他心知这闷痛并非是被寒意激出来。
于景渡从怀中取出那方手帕,而后抵在鼻间嗅嗅,眼底闪过丝失望。
这方他从容灼那里“骗”回来手帕,可惜日子太久,上头已经寻不到容灼气息。
大概是因为旧疾影响,于景渡这几日情绪十分烦乱,总想找点什来安抚自己。
可偌大皇宫,乃至整个京城,他却什都找不到……
今日他难得来兴致,坐在书案前洋洋洒洒写数十张。
不过随后,他便将这些信分装在不同信封里。
“信都收好,往后每日让人送出去封。”于景渡朝亲随吩咐道。
亲随闻言忙将信仔仔细细收好,也没多问什。
于景渡坐在书案前发会儿怔,朝宫人吩咐道:“将窗子打开透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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