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在牢里时候就在想,这辈子不管过成什样,都不会比那天更差。”容灼早饭时候朝容庆淮感慨道,“没想到眨眼,咱们就住到王府……”
“爹?”容灼伸手在他眼前晃晃,“您没事吧?”
容庆淮忙回过神来,“爹没事。”
“眼瞅着就小年。”容灼开口道:“
对方若真是个没分寸,断不可能在他们殿下身边待到今日。
“殿下不回来住几日吗?”管家朝黎锋问道:“他如今身子不好,回来也好让府里厨子好生弄些养生东西补补啊。”
“这就不知道。”黎锋说罢不由想到容灼,又道:“保不齐殿下心血来潮,会回来看看。”
管家闻言十分高兴,当场便吩咐人,打算将王府上上下下再打扫遍。
不过可惜,他连等数日,也没等到于景渡影子。
管家在眼睛上抹把,有些抱歉地道:“容小公子见谅,老奴今儿也是高兴,这王府里难得来客人。”
“没事。”容灼忙道。
“们殿下常年不在京城,容小公子与他是如何认识?”管家又忍不住问道。
容灼并不知于景渡家中这管家底细,也不敢朝他说太多,便道:“就是这次和爹无意中帮他个忙,宴王殿下看们父子二人在牢里受苦于心不忍,便让们搬到王府里。”
王府这管家从前可是在宫里待过,看容灼这神情便知道少年撒谎。
管家闻言笑,心中蓦地闪过个念头。
不过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慈和模样。
“容小公子,你与们家殿下很是相熟吧?”管家朝容灼问道。
不等容灼开口,他又道:“老奴可不是瞎打听,实在是……哎!”
他说着叹口气,竟是开始朝容灼诉起苦。
宴王殿下依旧像从前那般,并未因为府里多两个客人,就常回家看看。
不过,在于景渡没露面这些日子,容灼在王府却过得十分惬意。
起先他还有些不大自在,毕竟是在别人家里。
但王府老管家治家有方,王府里家仆都很好相处。
后来容灼渐渐与他们熟络之后,便也没先前那些不自在。
不过他并未再继续追问,而是叮嘱容灼按时抹药,便退出去。
当晚,黎锋便回来趟,朝护卫和管家询问容家父子情况。
管家脸笑意,显然对容灼十分满意。
“这个小公子长得漂漂亮亮,看着不像是个有心眼。”管家道:“但实际很懂分寸,也不朝乱说话,倒是还知道替王爷着想。”
黎锋闻言并不意外,容小公子这人他可不是第天认识。
“当年祁妃娘娘还在时候,们殿下也是有人疼有人爱孩子啊,后来祁妃娘娘走,殿下就性情大变。”管家道,“这孩子可怜啊,身边连个知冷知热朋友都没有。”
容灼闻言想起先前于景渡朝他说事情,他没记错话,于景渡在祁妃生前似乎就过得不大顺遂。父母隔阂太深,父亲又是个皇帝,想来也知道于景渡夹在中间是个什处境。
不过他并没有反驳管家话,只是在旁认真地听着对方诉苦。
“这些年,老奴就盼着他身边能有个说得上话朋友。”管家道。
“殿下他……身边有很多朋友。”容灼安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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