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对兵马热爱,已经到某种病态地步。
他享受那种手里握着兵符感受,踏实,有底气,令人忘乎所以。
“派人去趟豫州吧。”太子道。
不管于景渡有没有发觉,他都要做点什,以防万。
可惜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,正是这念之差,把自己往绝路上更推近步。
“殿下,如今不是动气时候。”旁门客道:“属下想过,容小公子进宫无非就是两种可能,种和殿下有关,另种是无关。咱们该想是,若他进宫做事情和殿下有关,能是什事呢?殿下如今最该提防又是什?”
太子经他提醒,总算稍稍冷静下来。
“私兵营。”太子开口道:“会不会和私兵营有关?”
“容小公子怎可能知道私兵营事情?”门客道。
“对,他不会知道,此事做得这隐秘,除非他去过豫州,否则不可能知道。”太子道:“不过这些日子孤总觉得不踏实……”
传回来消息。届时父皇不仅不能继续追究他们,估摸着还要封赏,那时再安排他们见面吧。这两日让他先忍忍,信也暂时不要帮他送。”
虽说容家父子如今身份不是犯人而是证人,但眼下这个时机不好节外生枝。
因为至今为止,太子那边都只知道容灼被皇帝关进牢里,第二天又让人赎走,但他并不知道容家父子如今下落。
于景渡自己都没想到能瞒过对方,他还以为将人接来第天就要露馅,还特意找皇帝要护卫,就是为防止太子狗急跳墙。
可显然,他想多。
两日后,薛城派去豫州人回京,带来私兵营存在确切消息,还顺道带来封盖着私兵营虎符印戳信。
“如今正值年关,路上赶路人并不多,所以偶尔遇到两个便十分扎眼。”薛城朝皇帝汇报道:“属下派去人在驿馆遇到他们时,觉得有些奇怪,便多留个心眼,趁着人休息时候使点手段,将人放倒。”
没想到竟直接从对方身上搜到这封盖着私兵营印戳信。
“这私兵营背后人,可能是怕露出马脚,所以想趁着年关调兵,给私兵营换个老窝,免得被端。”薛城
他说着在屋里来回踱几步,“先前赈灾钱粮案咱们折进去那多人,这里头总归是有点不大正常。若事情是于景渡做,那他人有没有可能追查到私兵营事情呢?”
“就算私兵营事情被捅出来,倒霉也是宴王。”门客道:“殿下忘您早部署吗?”
“那是万不得已时候,将私兵营栽赃给他。”太子道:“但那几万兵马是孤数年心血,如非必要孤更想保住他们。”
门客知道他们这位太子殿下,对兵马有着某种执念。
尽管这些年里,他们再提议让太子放弃豢养兵马事,但对方依旧意孤行。
太子经过先前打击之后,身边得力人越来越少,所以至今都未查到容灼下落。
但这也不能怪他无能,实在是于景渡操作太出乎意料!
任谁也想不到,于景渡会把容家那俩父子藏在自己府里。
东宫。
“过这久,连容灼为什进宫都查不到,更别提他下落。”太子疲惫道:“京城就这大,怎就能找不到踪迹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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