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福安宫之后,于景渡看起来心情极好,路过院子里时还随手折枝红梅插到琉璃花瓶里。
那花瓶在福安宫摆许久,除他昏迷时皇帝让人插过花之外,里头只插过容灼命信使捎来红梅。所以今日宫人见他往里头插花,都颇为惊讶。
“帮本王找身便服,本王要出宫趟。”于景渡吩咐道。
“殿下要去哪儿?”黎锋问。
“
“你不试试又怎知道?”皇帝道,“明明先前还说过喜欢读书人呢,如今让你结交,倒是又不乐意?”
他其实倒也不是着意让于景渡定要结交容灼,而是希望于景渡能改改独来独往性子。
毕竟太子出这样事情,他不可能继续容忍。
那未来,他要考虑事情就是这太子之位人选……
他这个三儿子哪里都好,就是人脉不行。
“是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如今……”皇帝目光黯,没朝于景渡提私兵营事情,转而道:“容家这父子此番也算是立功,先前是教他们受委屈。你既与他们也认识,此番代朕好好赏赐番。”
于景渡面上没什波动,“要放他们回府吗?”
“再等等吧,等开春豫州事情落定再让他们回去。”皇帝道。
眼下快过年,他不想让太子有所觉察。
中十分欣慰,“有些人,你待他好点,他都能记着。有些人,你将他捧到天上,他却恨不得反将你踩在脚下。”
于景渡心中冷笑,自然知道皇帝为何忽然要去查当年事情。
因为対方心里直知道那是谁做,过去那人没有触怒他时,他便可以视而不见。
如今那人触怒他,他倒是想起要秋后算账。
归根结底,在自己这位好父皇眼里,皇帝权威是比亲儿子命还要重要。
若将来要立他做太子,总得要让众人信服才行。
所以眼下让于景渡多与人走动走动,是很有必要。
“儿臣不……”
“不许再推脱。”皇帝佯装冷下脸,“此事就这定。”
于景渡闻言只能不情不愿地领命。
尤其太子先前给豫州去那封信,说明対方已经有警觉。
这个时候把容家父子放,太子说不定会有所动作。
为避免节外生枝,只能继续让他们委屈委屈。
“左右他们是住在王府,又是因为你才经历这些,你若是无事可以替朕安抚他们二,免得让容家父子觉得受委屈。”皇帝道:“朕看容家那小公子是个性子好,从前又是季修年得意门生,你倒是可以与他结交。”
于景渡面上依旧没什情绪,“儿臣是个粗人,与容小公子那种娇贵读书人吃不到个碗里。”
若非太子屯私兵触怒他,于景渡被刺杀事只怕到最后都不会有个说法。
“父皇……”于景渡略低头,没再说什,只表现得有点委屈。
皇帝见他如此,心中越发柔软,朝他温和笑,“快过年,这几日京城热闹得很,你从前不怎回京城,都不曾见过这些。你如今身子也恢复,多去京城转转,也可多结交些朋友。”
“儿臣不大讨人喜欢,恐怕没什人愿意和儿臣交朋友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怎会呢?”皇帝道,“対,朕倒是想起来那容家小公子还在你王府里住着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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