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渡看着自己空手心,只觉得怅然若失。
他没想到,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……
这些年来,他在所有事情上几乎都可以算无遗策。
唯独遇到容灼之后,他就只剩束手无策。
当晚,管家让人做桌子好菜,最终都送到容父和容灼桌上。
他没记错话,曾经好像还怀疑过宴王性取向,还误会青石和宴王关系……
想到这些,容灼哪还有心思生气?
他只恨不得将于景渡记忆抽走,让对方不再记得世上还有他这个人!
“不生气。”容灼忙道,“都理解,您不告诉是想给条退路,领情。”
于景渡有些惊讶,显然没料到容灼会这说。
“不该瞒着你身份,还瞒那久。”于景渡道:“不管是什样理由,此事都是有错在先。你可以生气,可以怪,朝发脾气骂都行……”
容灼闻言心里登时有些酸。
他最早当然是生气,气得恨不得将青石打顿出气。
可他得知对方身份时候,对方正在生死边缘徘徊。
这就导致他那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,等后来确定于景渡脱离危险时候,容灼想再接着生气,却发觉有些气不起来。
手想拉他,对方却下意识往后退步。
于景渡只手悬在半空,心里别提多难受。
“你……”他努力平复半刻心神,放软语气问道:“你就没有什想跟说吗?”
容灼想想,小声道:“不该将你误认成小倌,还说好多唐突你话,也做很多不该做事……更不该在你面前编排宴王殿下不是……”
“够!”于景渡打断他道:“你跟说这些做什?难道会因为这些治你罪不成?”
于景渡不想扰父子俩雅兴,索性没再露面,躲在寝殿里和黎锋喝闷酒。
当然,
然而不等他高兴,便闻容灼又道:“往后把跟青石有关事情都忘,您也忘……就当咱们从前没认识过,行吗?”他这话言外之意就是,希望于景渡把他编排过那些坏话也忘。
“你……当真这想?”于景渡问。
“嗯。”容灼忙不迭地点头,“这样对大家都好,对吧?”
他说着手慢慢扒开于景渡攥在自己手腕上那只手。
只这会儿工夫,他手腕就被于景渡攥得有些发麻。
因为那个时候他满脑子想都是,对方能继续活着就好。
就算他失去最好朋友,可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好好活着。
再后来,容灼就更不可能继续生气。
因为冷静下来之后,他想到不再是青石怎骗他,而是两人相处期间,自己都做过些什。
和宴王同床共枕、说宴王坏话、对谁当皇帝事情大放厥词。
“对不起,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容灼说着又要朝他行礼,于景渡气得把攥住手腕,强迫他不许再行礼。
“就算是宴王又如何?和从前还是同个人啊!”于景渡道:“你为什要怕?”
“……”容灼手腕被他攥得生疼,却不敢强行挣脱,只能任由他这攥着自己,疼得眼睛都红。
于景渡这会儿情绪太激动,压根没留意到手上轻重。
他见少年红眼眶,只当是被自己吓得,心情不由越发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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