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渡回过神来,看着眼前容灼,心中巨浪翻涌,面
可他为什第反应不是澄清,而是让花姐替他圆谎呢?
于景渡想到初见时容灼,袭红袍少年面带薄红,看着单纯又无辜。
少年当时站在那里,将满满荷包金叶子放到他面前,说要替他赎身。
明明是素昧平生陌生人,明明他也没做什,只是借个地方又借条手帕,小纨绔就将全部身家扔到他面前,怀着劝人从良单纯心思,要救他“脱离苦海”。
于景渡想到这幕,才后知后觉发现,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,他就有点心动。
不得不说,在让他心里难受这块,小纨绔真是拿捏得死死。
“没有人知道身份,整个寻欢楼只有花姐个人知道身份。”于景渡道:“青玉只在你房里见过回,后来假死时候,花姐替圆身份,所以花楼里人都以为这里确实有个新来不久且不怎见人小倌儿,叫青石。”
容灼没想到他竟会将事情朝自己说得这清楚,略有些意外。
“你还有什想问,并朝问,都会告诉你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……”容灼被他这说,倒是不知道该问什。
渡盯着他看会儿,实在没忍住,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下。
捏得容灼脑袋问号,看着比方才更无辜。
“想不想去江月斋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好。”容灼先前在江府关那久,回京后又直在王府关着,多少有些被憋狠。
于景渡今日像是故意带着他放风似,先是带着他去江月斋用午饭,又带着他去茶馆听会儿话本,最后甚至去寻欢楼喝杯花酒。
毫无理智,不讲道理,莫名其妙就被小纨绔吸引。
少年像束光,猝不及防照进他晦暗人生。
他舍不得将对方赶走,只能任由自己越陷越深。
所以此后他才会对少年百般纵容……
“王爷?”容灼小声唤道。
“当时误会你身份,你为什不解释,还陪……演戏?”容灼说到此处,又觉得有些窘迫,脸都不由红,表情也带着几分委屈,“你要是说清楚,哪怕编个别理由,也不会纠缠你。”
于景渡被他这问,也有些答不上话。
他当初难道编不出理由搪塞容灼吗?
无论软硬,只要他愿意,将对方打发应该并不难吧?
大不他换个地方,离开寻欢楼,整个京城不至于没有能让他落脚地方。
“殿下,有件事情直没问你。”容灼坐在他专属雅间里,朝于景渡问道:“青玉认识你吗?”
于景渡听他提起青玉,面色又有些不大好看,“问这个做什?”
“就是好奇,上回差点没忍住朝他问你事情,后来又怕对你不好,忍着没问。”容灼喝口酒,略有些委屈地道:“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你身份。”
于景渡闻言心底不由暖,暗道小纨绔真太让人心疼,不管多生气多不高兴,总是不会失分寸。他其实并不在意容灼有没有分寸,哪怕容灼因为从前事情朝他大吵大闹,他也绝无二话,毕竟是他故意欺瞒对方那久。
反倒容灼越是克制,越是委屈巴巴生闷气,他就越是内疚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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