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闻言敛笑意道:“容小公子这荷包绣工看着像是出自宫里绣房,怎可能是花楼里小倌儿送?”
他这话外人听着其实是在帮容灼说话,但旁边学子听却都忍不住往容灼腰间瞥几眼。
在众人观念里,荷包这东西虽然人人都有,但大部分时候是不随便赠人,般只有恋人之间才会送荷包。
所以容灼腰上挂着个很
太子执着酒盏与众学子寒暄完之后,便不动声色朝着容灼走过来。
容灼见他靠近就紧张,只能强忍着不安起身朝他行礼。
但太子也不知是怎,好端端人忽然手抖,端着酒盏歪,里头酒便浇容灼身。容灼也顾不上多想,忙避开两步掸掸身上酒。
“对不住,孤有点醉。”太子忙取手帕想帮容灼擦身上酒渍。
“无妨。”容灼不动声色地避开他,“穿得厚,没湿透。”
“登徒子是什?”八皇子问。
“就是……”于景渡想想,“老盯着别人看人。”
八皇子皱着小眉头思考半晌,总算是将视线从容灼身上收回来。
不过他很快发现,他三哥好像直在偷看漂亮哥哥。
小家伙忍不住歪着脑袋想,难道三哥是个登徒子?
皇帝,他是不是也能逢年过节来蹭个饭?
念及此,容灼忍不住抬头看眼于景渡方向,发觉于景渡身边不知何时多个奶娃娃,那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,坐在那里正和于景渡说着什。
而向清冷内敛于景渡,面对那奶娃娃时面色也温和不少,边和他说着什,还不忘喂他吃几口东西。
容灼看到这幕,眼底也忍不住带上几分笑意。
他倒是第次见于景渡带孩子,那感觉还挺有趣。
“都怪孤不小心,将你衣服都弄脏。”太子脸歉疚地扫过容灼身上湿地方,“容小公子这身衣裳绣工不错,想来定是极为爱惜吧?”
“无妨,无妨。”容灼倒也顾不上衣服,而是用衣袖擦擦荷包上沾着酒渍,他今日将平安符放到里头,生怕被酒弄湿。
太子目光落在他手里荷包上,语气温和地笑问,“这荷包挺漂亮,是心上人送吗?”
“啊……”容灼忙将荷包放下,“不是。”
“殿下有所不知,容兄心上人是寻欢楼里小倌儿。”旁边个喝多酒学子笑道。
宫宴上,酒过三巡。
随着皇帝与季修年越聊越投入,整个宴会气氛也开始活络起来。
众人坐是长桌,桌子在厅内摆开两排,边坐着学子,边坐着皇子。这就导致如果隔得远人要说话,就要离开自己座位。不过在本朝宫宴上,这种举动并不会被人诟病,就连皇帝聊得高兴都离开座位。
容灼没有与人套交情需求,便老老实实坐在桌边吃餐后点心。
但他不去找旁人,却架不住旁人找他。
那奶娃娃似有所觉似,抬头看向容灼方向,冲着容灼咧嘴笑。
于景渡循着他视线看来,正好看到容灼对着小家伙做鬼脸逗对方笑样子。
容灼:……
“三哥,那个哥哥好漂亮!”八皇子朝于景渡道。
于景渡眼底染着笑意,低声道:“你不能老盯着漂亮哥哥看,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登徒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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